“誰去找Ming拍一部秀色可餐的新電影吧,我們迫切需要一個能挑動荷爾蒙的新男神了。”
當一個人變得不同之後,很多屬於整體性的偏見和歧視,都將自動自發地消失——很少有歐洲人在這一波新聞中,說季銘的臉很亞洲,或者很難辨認了。
因為他已經是季銘,他的臉,已經是季銘的臉。
……
在頒獎典禮結束之後,評委們被拉去影視新聞釋出中心開會,現場則是一片交際大會的模樣。拿獎的和沒有拿獎的,各自都有各自的表演,當然文晏和季銘,也接收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祝賀。
應付了幾波之後,季銘把獎座託給了文晏,自己找了個小角落,發了影片出去。
幾乎是他發出去的同時,對方就同意了。
手機上出現了初晴使勁瞪大眼睛的臉,她穿著睡衣,靠在沙發上,不施粉黛,卻無比動人。
兩個人隔著大洲對視了好一會兒。
壓抑著的笑聲,甚至無法用文字描述,季銘笑一串,然後沉默,初晴又笑一串,繼續沉默,兩個人亮晶晶對視著,同時忍著笑,同時看著對方忍著笑的臉孔。
“別人肯定說我拿獎,高興傻了。”
“我也覺得你有點傻。”
“……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
又是忍不住的笑聲。
“你怎麼還沒睡,國內兩點多了吧。”
“我睡了你還打影片過來?”初晴彎彎的眼睛帶笑:“獎盃呢?讓我看看。”
“回酒店讓你看吧,在文導那裡。是個方塊,上面有根棕櫚葉,不是杯子,很沉的。”季銘靠在牆邊上,旁邊走過的一位黑妹妹,認出他來,不過看到在通話,就沒有走近,豎了個大拇指。
季銘笑著點頭回應。
“你現在在哪裡啊?”
“在電影宮啊,這邊剛結束頒獎典禮,”季銘把手機拿開,看了一下:“大家的訊息都很靈敏啊,微信快要炸了。”
“戛納哎。”
兩個人平時也挺多話的,這會兒卻時不時總是看著對方,一下就沉默下來,但這沉默絕不是尷尬的,生冷的,而是溫柔的,纏綿的,兩個人都喜歡能一伸手就擁抱住對方。
但做不到,只有沉默。
“很快就回去了。”
“等你。”
&nua,”季銘親了鏡頭一下:“剛才在臺上感謝你了,不知道國內能不能看到,我的——”
“讓楊姐發給我看。”
“好。”
又是沉默,沉默卻不想結束通話。
“行了,你趕緊去吧,”初晴看著這一會會兒,季銘就跟好多人點頭致意,甚至還有停下影片,去跟人問好的,可見他有多忙:“別忘了給阿姨報喜。”
“我媽才不會熬到這個時候,剛才睡覺前給我發了個微信,祝福我,更重要的是,讓我拿獎了也別給她打電話,獎又跑不了,明天知道也是一樣的。”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