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遙壞笑著將她推了過去,“我還要去收衣服,你去吧。火然文raa`”
鹿森緊張地朝著廚房那走去,要她和一個帥哥待在一個房間裡,那不是要她的命嗎?她知道自己雖然花痴,但也只是限於平常看看圖片影片而已,這種和真人面對面待在一起,她會被悶死的。
剛到廚房門口,她便扒在門框上,將頭伸進去後,不安地問道:“你一個人不行嗎?”
“你還想不想吃晚飯?”
餘現停下手裡的活,白了她一眼反問道。
“想想想。”鹿森邊回答邊嚥了一下口水,要知道她的午飯都沒吃,最近她的說訂閱量非常不景氣,早就沒錢了,又不想開口跟家裡要錢。就那一箱泡麵,她還得省著點吃。
要怪她也只能怪自己上次去日本的時候太瑟了,囤了太多的化妝品和護膚品。
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加上餘現早就在社會里摸爬滾打了,察言觀色的功夫一絕,他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窘境。
“你是不是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
“啊!”聽到這話鹿森驚恐地叫了一聲,隨即趕緊爭辯道:“才,才沒有,瞎說,我的說最近可火了,稿費很多的。”
“你在撒謊。”
說著餘現走了過來,指了指她的臉,再從上往下打量了一番後繼續吐槽道:“看看你自己都窮成什麼樣子了,下巴都瘦成冰錐了。”
“我下巴本來就尖好不好。”
鹿森被餘現盯的渾身不自在,她心裡一陣懊惱,心想這下完蛋了,出門沒化妝沒洗頭,還跟男神距離這麼近,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她禁不住往後移了一步,眼神閃爍,根本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兩隻手背在身後,咬住下嘴唇。
自己這麼落魄的時候竟然被對方撞破,鹿森懊悔死了,恨不能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自卑的低下頭,生活的現實已經讓她不想再去抱怨命運的不公了,畢竟這世上哪有什麼所謂的“公平”,從自己剛出身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低人一等。
鹿森從來沒有妄想過自己將來能找個白馬王子,雖然她喜歡帥哥,但也只是用來隱藏她的自卑的一種手段而已。那些好看的人,那些家境優渥的人,那些優秀的人,從來都離她很遠。
她不過是農村裡出來的土丫頭,下定決心來上海的那一刻,也是因為她內心的不安分,她本來在她們的鎮上有一份很穩定的工作,但是她不想一輩子就窩在那樣一個貧窮的鎮上,所以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放棄了。
這也是她從不敢說自己喜歡某某的原因,她現在都記得很清楚,當年初中的時候有個男子天團很火,她當時很喜歡其中年紀最的那個,後來被同桌知道後,無情地吐槽道:“就你這長相,恐怕連喜歡他的資格都沒有。”
帶著這份自卑,鹿森一直活得心翼翼,儘管她現在打扮一下並不難看,但這很難掩飾掉她內心深處的那股自卑。
從她的眼神,餘現讀懂了很多,突然咧開嘴笑了笑,“逗你玩呢,我就是瞎說的,偵探說裡不都會經常出現這種情節嗎?”
聽到這話,鹿森鬆了一口氣,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你沒說錯,我的確很窮,所以我做夢都想發財,然後買房,哈哈哈哈,我很天真吧,哎,生活
已經很苦了,再不能做做白日夢,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餘現此時心裡竟一陣疼痛,他知道自己讀得懂鹿森的悲傷,不是因為感同身受過,他那麼優渥的家境是體會不到這份苦澀的,而是自己的靈魂彷彿穿越到了對方的身體裡,和她的靈魂交織在一起,感受著她每一處的酸楚。
儘管如此,餘現並不敢提出要給錢給鹿森,他怕傷害到她的自尊心,那顆一碰就破的脆弱的心臟。
他突然伸出手,鹿森以為是要打她,趕緊縮了一下脖子,結果自己卻硬生生地撞進了對方的懷裡,餘現忍不住摟緊了懷裡的人。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鹿森是個骨頭架子很的女生,抱起來很柔軟,比平常拍戲的時候抱那些瘦成骷髏的女演員舒服多了。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鹿森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她睜大眼睛,一動不敢動地僵硬在原地。心猿意馬,她發現餘現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既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像沐浴露的味道,就是有股淡淡的香味。
這個味道讓她似曾相識,隨即突然想到是安宇,鹿森驚奇地發現餘現身上的味道和安宇的很像,不過細嗅之下還是不同的。
鹿森的鼻子很尖,尤其是對男生身上的味道,據她不完全統計,百分之九十的男生身上都會有一股很難聞的男生特有的油脂味,她這一點倒是和南遙很像。
不一會兒,餘現便鬆開了她,佯裝不屑地說了句,“不要誤會,我只是見你可憐,給你個安慰而已,還有,你真的很平唉,跟飛機場一模一樣。”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語調,鹿森氣的臉漲的通紅,她忍不住想脫下腳上的拖鞋上去暴打對方一頓。
但是轉念一想,對方沒說錯啊,事實可不就是這樣的嘛,“哎”,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低下頭看了看“飛機場”,一隻手無奈地捂住了腦門,不悅地回答道:“趕緊的,需要我做什麼。”
“嗯,把這些菜洗一下。”
餘現慌亂地回答道,其實他內心深處此時很想向對方解釋,告訴她,你抱起來真的超級舒服。
鹿森漲紅的臉一直都沒有消,她不是還在生氣,相反,開心還來不及,只是覺得有些害羞,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被男生抱,還是這種絕色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