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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那些心酸的日子

第二學期的時候學校搞衛生檢查,宿舍開始打分,有一次鹿森因為有事要回宿舍一趟,剛好看見隔壁宿舍的寢室長從宿舍裡抱出來一床被子,然後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鹿森認識那個寢室長,隔壁班的太妹,是個混混,長得挺蘿莉的,跟性格完全不符合。

後來就看到那個女生哭喊著追了出來,旁邊還站著三個女生。她跑到垃圾桶那想把自己的被子抱出來,被那個太妹拉住了,隨後還掌摑了她幾下。

鹿森看傻了,呆呆地站在不遠處,直到太妹對她叫了一聲,“看什麼看,也想被打嗎?”那是鹿森第一次嘗試到腿軟的感覺,嚇得她趕緊回了教室,她糾結了很久,也沒敢帶老師過去。

對,她很慫,再說了,她又有什麼資格同情別人,自己還不是一樣天天被坐在前面的男生欺負。後來她才知道,那就是所謂的“校園暴力”。

學熬出了頭,鹿森考上了縣裡最好的初中,當然,住校仍是不可避免的。因為離家更遠了,除了充食堂的飯卡錢,她每個星期的生活費漲到了二十,但是來回坐車要花掉十六。

初中對宿舍衛生的檢查比學的時候要嚴的多,變態到像是部隊一般。而且那時候宿舍每被扣一分,班主任會找到你,罵到你懷疑人生,次數多了,直接給你轟出去,讓你的家長過來陪讀。也能諒解,扣的那都是她們的獎金。

鹿森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她是一班的,所以宿

舍也是那個樓層第一個,公共衛生剛好從她們宿舍開始。

也就是她們早上起來後不僅要打掃好自己宿舍的衛生,還要搞廁所,洗漱池,走廊和樓梯的。地要拖,水池、牆壁、扶手要擦。一開始變態的學校還規定打掃公共衛生的也不許早讀遲到,後來發現不現實,允許遲到十分鐘。

鹿森不幸地當了寢室長,有一次,晚上宿舍有人講話被宿管逮到扣了兩分,平常扣一分班主任都要死要活,兩分還不得要了他的命。

結果很明顯,鹿森被叫出去罵了十幾分鍾,眼淚水都被罵出來了,當然,哭是因為委屈,她自己又沒講話,然後知道是誰講話還不能說,只能低著頭,任由班主任劈頭蓋臉地批評她。

初中食堂的飯菜很貴,鹿森早上打了一個菜,吃一半,放到抽屜裡,中午買份米飯後繼續吃。當然,絕不是隻有她一人這麼做,那一桌上有好幾個。有一次中午,校長過來巡視,大概是想看看大家中午的伙食,當看到她們吃早上剩的菜後,忍不住問道:“這些菜不是已經涼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幾個人只顧悶頭吃飯,不敢抬頭看一眼,同時,也覺得很丟人。見她們沒反應,校長也不再說什麼,徑自離開了。

後來食堂的菜便宜了五毛,鹿森一直覺得是那天校長看到她們吃剩菜後進行的改革,然而對她們這種家境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用。早晚仍舊吃不起菜,不過後來中午都捨得打個熱菜吃了。

初中的食堂雖比學的好一點,但是菜還是一層不變。早上永遠都是豆腐和豆芽,中午也永遠都是那幾樣。所以那時候鹿森覺得很辛苦,學習很辛苦,住宿很辛苦,吃飯也很辛苦,感覺就沒有什麼是不辛苦的。

班級裡有個富家女,脾氣壞到爆的那種,沒有人願意和她坐同桌。班主任將她安排給了鹿森,天天受盡對方的凌辱。

鹿森記得很清楚,有一次因為她說話的時候不心噴出了口水,她的同桌就立馬在她的臉上吐了口水。就因為她的作業不願意給同桌抄,就在她轉身撿東西的時候,她同桌用胳膊肘狠狠地搗了她的頭一下,然後“嘭”的一聲撞到了後面的桌子上。

事後也只是嬉皮笑臉地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鹿森後來去找了班主任,要求換座位,結果班主任只跟她說了一句話,“要是連你都不能忍受她,就沒人能忍受她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些事,鹿森都好想哭,以前受過的罪太多了,窮日子過多了,讓她無比珍惜現在的生活。

高中的時候學校的食宿好了很多,因為臨近高考,學校主要抓成績,不會去在乎其他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事。那時候,鹿森早上五點半就起床,冬天的時候防止自己賴床,都是鬧鈴一響,直接跳到地上,然後開始穿衣服。

晚自習要上到九點半,到了高三的時候延遲到十點二十。中午的時候還有午自習,也就是每天除了睡覺的那幾個時,其他時間都在學習。

宿舍裡的人都很瘋狂,下了晚自習後回宿舍還要用手電筒照著一直學到夜裡一兩點。那時候覺得要是考不上大學,都對不起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