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我懷孕了.......都快三個月了吧。瞧我這記性,把孩子給忘了。”
(孩子在肚子裡默默哭泣:我好無辜.........)
不過這孩子太聽話了,不鬧也不折騰,安安穩穩地呆在她的肚子裡,沒讓她感受到任何不適,以至於姬憐美都忘記了有孩子這回事兒了。
“從今天起,不許去外面亂跑了。公子玉心加緊了皇城的警戒,或許還在暗中打探我們的下落。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不許你再出去。”白玉承鄭重地拉過姬憐美的雙手,吩咐道。
這次姬憐美沒有反駁,乖順地點點頭。
白玉承的目光恢復了柔和。他俯下身來,戳了戳姬憐美的肚子,似是自言自語一般說著:“這小東西,倒還挺柔軟的。”
姬憐美翻了個白眼,將他的手往下挪了挪,默默說道:“那是我的肉..........孩子應該在這裡。”
白玉承只覺得手心處傳來細微輕柔的震動,如同心跳那般平和。
“真是神奇。難以想象它七個月後就能長成人形,我們還要將它撫養長大......不過看他如此安靜,定不會像你這般鬧騰。”
姬憐美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問道:“白玉承,你很喜歡小孩子嗎?”
“一開始不怎麼喜歡,不過遇見你之後,就喜歡了......”
白玉承倒了杯水遞給姬憐美,接著說道,“多喝些熱水吧,這樣生孩子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痛了......”
?古代還有這種止痛的辦法?莫非是這個水有什麼特殊療效?
姬憐美半信半疑地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問道:
“這是誰告訴你的?”
“我之前在民間獨闖的時候,婦人家但凡流了血肚子疼,大夫都叮囑她們要多喝些熱水,或者佐以紅糖,可以緩解疼痛。你的身子不太好,從現在開始喝應該是能慢慢調理的,多喝一些吧。”
姬憐美無奈地笑笑,說道:“大哥,來月事和生孩子是不一樣的.......哎.........”
“來月事,不也是要將一個東西從體內引出來,有什麼不同嗎?”
好吧,果然直男是不分朝代的,白開水不管在哪兒都是包治百病的.....
難道是因為他要當爹了,一歡喜,腦袋裡的神經一錯位,就連智商和情商都一起帶走了嗎?
“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你看到眠付的床子弩和投石機了嗎?”姬憐美在白玉承提出更多奇怪的問題前趕緊轉移了話題。
“看到了。眠付想到的武器的確是史無前例的攻城利器,只不過.......發動這兩樣物器所要消耗的人力太多,光是一臺投石機,至少就需要投入300人力,臨時更改排兵佈陣,恐怕不僅達不到預計的效果,還會化利為害。”
提到戰況,白玉承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司徒已經在前線接到了公子玉心的戰書,估計這兩天就會開戰了。”
“那你呢?怎麼還有這個閒情逸致在我房裡待著,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嗎?”姬憐美的五指慢慢扣緊白玉承的手,問道。
白玉承微笑著回應道:“沒關係,泰山崩於前越應當面不改色。而且,如果你在我身邊,我絕對不會讓自己輸的........”
宋,竹林堂。
“公子玉心,你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我幫你拉元帝下位,你就給我傳國玉璽的。現在倒好,玉璽的影子不見,你還把姬憐美給搞丟了。”
揭案而起,咄咄逼人者正是吳越的守城將領魏昭。
“魏將軍何必如此氣急敗壞,不過是不小心失手,讓他們跑了罷了。”公子玉心坐在另一頭,氣定神閒地替自己的盟友倒上一杯茶。
“你當然不著急。你知不知道,太后已經下令讓攝政王來查探我,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如果這個時候你還這麼無動於衷,你就別想得到吳**隊的支援。”
公子玉心冷笑一聲:“魏昭,你可知道你現在是跟誰在說話?我是大宋的王,但你只不過是個守城將軍!
我知道,我之前失信於你一次,你已經不在信任我了。但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我只能去跟你們太后告發你了........不過,你若願意同我一起冒一次險,我們兩人聯手,將整個吳越拿下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你想想,就算太后放過你,你在皇宮還混的下去嗎?就算你再給他們姒氏做一輩子,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大將軍。但你若是賭這一把,莫說是做個異姓王,就連取代姒氏,都不在話下........”
魏昭被公子玉心說得動搖了,他深思熟慮一番過後,點點頭,說:“好,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魏將軍果然聰明過人,知道要以大局為重。天色不早,恕寡人不遠送了.......”公子玉心微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
在魏昭踏出宮門的那一刻,公子玉心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冷下來。
“哼,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