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病了,病的很重。”
“什麼病?”
“肝癌晚期。”
聽聞房章心一沉,“不能啊,我上次見挺健康的啊。”
說罷,葫蘆娃捂著自己的腦袋,惱恨,懊悔,“這病,發現就是晚期”。
房章輕輕地拍了一下葫蘆娃的後背,說實話,此時懊悔的還有房章,他真的就沒想到自己給人造成這麼大的傷害,要知道,一個人為了不讓深愛的人擔心,強忍著病痛,企圖跟自己走完最後一程,那是一個什麼精神。就是在混蛋,房章這一單也不可能接。
之後房章不在說話,只是默默跟葫蘆娃坐在凳子上,默默地祈禱。
幾個小時後,小妖精被推了出來,葫蘆娃馬上迎上去,看著小妖精微弱的呼吸,葫蘆娃臉色好了不少,其實他現在不求病能夠好,只是希望小妖精能夠活著出來。
醫生面色凝重,“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但病情實在太嚴重了,所以手術並沒有做,我們從新為病人縫合了。”
葫蘆娃似乎不在乎了,並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小妖精的手,緩緩走向病房。而小妖精也用微弱的力量,緊緊的握著葫蘆娃的手。
房章見聞,眼睛一酸,或許這就是二人無緣吧。
到了病房,房章跟了進去,小聲道:“兄弟,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
葫蘆娃輕輕地擺擺手,“謝了兄弟,我知道你是好人,上次的事兒,是誤會了,不好意。”
這話房章真的沒辦法接,誤會還不是他自己找的。
說了兩句,房章告辭了,路上,房章揣著兜,在路上溜溜達達,人有七情六慾,房章是個流氓,是個混蛋,但今天的事兒,他還是有觸動的。反過來的想,若是自己躺在那裡,會有誰呢?而他也在反思自己,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為了陪心愛的人走完最後一程,卻因為自己被質疑,那是將是多殘忍的一件事。
房章現在是真想幫他們,但癌症是人類不可治癒的,而且是肝癌晚期,發現就是晚期根本就不可能治癒。
回到家,房章沒有在開系統,他想靜靜。
除了上班的時間,房章幾乎都會去醫院,為葫蘆娃打打下手,幫幫忙。
葫蘆娃叫周帥,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小妖精叫林敏,是一家銀行的大廳經理,二人和房章一樣,都是來到這座城市打工的,但結果卻完全不一樣,人家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自己現在依舊一無所有,只可惜天妒英才。
傍晚,房章再一次來探望,只見二人正依偎在一起,小妖精林敏面色慘白,這是在消耗自己最後的能量,能量沒了,這盞燈也就滅了。而老周,則是信心滿滿,不停的鼓勵林敏渡過難關。
林敏看到房章道:“呦呵,房子來了啊。”
房章道:“嗯,嫂子。”
周帥道:“你看這些日子麻煩你了。”
林敏道:“是啊,你是好人。”
房章尷尬一笑,端出雞湯道:“這是我們劉總嫂子給做的,喝點這個吧,對身體有好處。”
林敏輕輕的點點頭,周帥不好意思道:“謝謝啊。”
“應該的。”
吃過飯,小妖精睡了,房章和周帥上了天台,周帥點燃一顆煙,之後又給房章讓了一顆,雖然房章不會,但這煙是一定抽的。
老周吐出了一個大大的菸圈,長出了一口氣。房章道:“這東西,吸多了不好。”
“是啊,我知道。”
“但是,抽菸可以解愁,若不是這個麻痺我,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我不知道有沒有勇氣。”
房章嘆了一口氣,也輕輕的吸了一口,此時夕陽緩緩落下,西方一顆流行劃過天空,漸漸消失。
看到這裡,周帥臉色一變,隨即一名護士急匆匆的推開門,喊道:“林敏家屬!”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