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斷了自己發揮,小而有些不高興,道:“湯沒問題,請問您是要,蓮子頭羹、蝦魚肚羹、五軟羹......還是要小雞頭二色蓮子羹。”小二像說順口溜一般,一連說了十幾種羹類。
房章眉毛一挑,“你臭貧吧!”小二並不在意,搓著手道:“不知您要哪種?”
“看你心情!”
看心情?小二一愣,但還是回答道:“好嘞,菜呢,要冷盤還是熱菜,本店冷盤有,凍雞、凍三鮮、凍石首.......三色水晶絲您要拿種?”這小二又說了一串兒。
“隨緣......”房章回答兩個字。
小二又是一愣,之後道:“素菜水產呢?”
老周擺了擺手,這兩個人有些較勁了,這麼報下去可能今天的菜就點不完了,“隨便上點就行了。”
本來房章以為這都是噱頭,但這菜一上來就不一樣了,色香味俱全,古法淳樸的烹飪方式,讓夾到嘴裡的每一口都顯得彌足珍貴,不忍下嚥,他們完全成為美食的俘虜,沉積在這美食中如痴如醉。
突然,兩位不速之客踏進店門,一人身著紅袍,梳著長髮,他手提一布包,放眼在屋內巡視一圈。另一人身著黑色袈裟,是個高個和尚,手持一把丈八禪杖,跟在紅袍青年身後。
這二人卦象,給人一眼就知道不是善茬,小二賠笑湊過去,極度小心的問,“二位,小店人滿了,還請勞煩稍等片額。”
紅袍青年掃了一眼,將目光停留在房章幾個人那裡,不是因為他們穿著寒酸,而是因為他們坐的是一張大桌,此時還有空位。
紅袍青年走過去,根本就不問房章幾個人的意見,將手裡的布包往桌子下一扔,“我們拼一桌也成!”說著他看向幾個貧民,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唇,露出滿臉的不懈。
看著紅袍青年欠揍的樣子,房章不幹了,這特麼誰啊,想發作便被老周摁住,輕輕的朝著房章搖了搖頭。
黑袍和尚跟了過來,但卻很有禮貌,不像紅袍青年那樣盛氣凌人,他將禪杖立在牆上,雙手合十對幾個人道:“幾位施主,叨擾了。”
紅袍青年極為不屑的看了一眼房章,之後對小二道:“兩碗米飯,一碗血羹,半斤凍肉,在一盤蔥花炒蛋,醋溜白菜。”
小二點頭答道,當小二臨走的時候被紅袍青年拽住,他沉聲道:“你這碗筷杯都給我好好地洗一洗,還有那兩道素菜,若是有一絲葷腥,我要你命!”
小二嚇了一個激靈,點頭答是離開了。
房章則是滿臉驚駭,顧客到飯店就是弱勢群體,你丫膽敢在吃飯之前公然對掌管傳菜大權的店小二吆五喝六,這不請等著菜裡添油加料了嗎?
黑袍僧人坐定後便雙手合十,閉目養神,手裡盤著佛珠,但紅袍青年則有些不知道收斂,樣玩世不恭的看著幾個人。
房章最討厭自己吃飯別人瞅嘴,那樣會讓有危機感,他終於忍無可忍,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特麼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紅袍青年沒想到房章會發脾氣,臉色一沉,好在老周眼疾手快,一把摁住房章的頭,強行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個兄弟有些魯莽,還請兩位寬恕寬恕。”
紅袍青年聽聞,切了一聲,轉而看向老周,與老周對視的一瞬,他眼神一冷,隨即緩緩眯了起來,老周連忙避開紅袍青年的眼神,將饅頭塞進嘴裡。
突然,小二打斷道:“客官,有地方了。”
聽聞,二人起身,紅袍青年提起腳下的包裹離開了。
房章長出一口氣,“終於走了!可以安心吃了,總覺得這貨要搶我吃的。”
老周則是一臉緊張,“快吃,然後走人。”
房章意猶未盡的夾著菜,“幹嘛啊,多吃點吧,充電寶還有很多了。”
老周湊到房章耳邊,道:“此地不可久留,此二人身上殺氣太重,絕非善類。”
房章看向二人,“不能把,這年頭人不都自詡為江湖人士實則裝逼犯的幹活麼?”
老周示意房章看向桌下,只見那包裹裡面滲出點點紅斑,黏在地面上,“這是血!”之後對房章道:“沒猜錯的話,他兜子裡裝的是人頭!”
啊!房章差點直接載過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老周摁住激動的房章,道:“快吃,不要節外生枝。”
房章戰戰兢兢的拿起筷子,此時再看那滿桌子的佳餚哪兒還有一絲的胃口,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血粼粼的包裹,遂起身, 叫來小二,“結賬!”
幾個人快步離開後,二人同時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看向門外。
走出飯店,房章恍若隔世,之後看向老王,“你這身太招搖了,太容易讓人記住,換了。”
衣店。
要說人靠衣服馬靠鞍,老王脫掉西服換了一身土色儒袍,哪兒還有半點老闆的樣子,簡直比村炮還村炮,老王打量自己,嘆了一口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不是魚肉,是鑰匙!”房章打趣道。
突然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在抬頭,只見一高挑美女走進店門,房章鼻子一酸,“小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