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牌最後的輸贏是按照其他人所剩手牌的數量而定的,剩的多,輸得也多。但也有格外的情況。第一種是“全關”:若是一名玩家從頭到尾都沒能打出一張牌,那麼要按照十張來算。第二種則是“缺一張”,若只剩一張牌卻輸了,那需要按照五張牌來算。
因此,在打牌的時候,不僅僅要注意自己要被“全關”,還要小心自己只剩一張牌卻被別人翻了盤的情況。
牌局的基礎倍率是十,沒有出現以上兩種情況之時,每輸掉一張牌要輸出十枚籌碼。乍一看不算很多,稍稍換算一下的話,對一個普通人家來說也算是天文數字了。當然,賭桌上籌碼最多的人可以自由選擇倍率。
這不是一個合作遊戲,而是實打實的單人遊戲,在賭桌上的每一個人都要盡全力讓自己獲得勝利。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安哥拉桌上如此多的籌碼之時,剩下的四個人無一例外地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他們的主攻目標竟是一下子轉到了自己身上。
安哥拉環顧了一下每個人身邊的籌碼堆,毛估估也就五六百枚的樣子,果然就是一看贏到這個數了之後就急急忙忙趕到上一個場地中“大展身手”。
“這位老兄,你的籌碼挺多啊。”一位賭客先開了口,“祝你好運咯!”
“哈哈,我們可是對手,還是祝你們自己好運吧。”安哥拉笑著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那麼就開始吧。”
因為有新人加入,因此要擲骰子決定誰來坐莊。賭桌中央陷下一塊小小的凹槽,裡頭彈出一個骰子,在天上轉了兩圈後掉落下來,翻到最頂上的數字是三。
這表明並不是安哥拉坐莊,他右手邊的這位賭客上手。遊戲就此開始。牌桌中央的一疊符文牌驟然亮起五道不同顏色的光芒,空中好似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操控著他們對半分開,嘩啦嘩啦地洗了起來,最後又插了幾次,這才一張一張地往賭桌周圍的五個人發去。
牌面上都有各自顏色的符文圖案,百搭則是一張白卡,沒有其他的內容。
很顯然,打符文牌也是有技巧的。藏牌有時候是一種策略,也有時候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舉措,要看其他對手的牌到底是怎麼打的,再慢慢推算出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安哥拉是閒家,摸了五張牌,不好聽點地說,便是一手稀爛。雖然有一張三階的光屬性符文牌,但其他的都是一階兩階的火屬性和土屬性符文牌,水屬性和風屬性也沒有。這完全不重樣,組不成順子,這下看來是要關牢了。
“順子!”莊家一開始就直接放出一二三階風符文牌,“有沒有人要啊?”
安哥拉暗罵一聲牌太臭,稍稍看了另外三個人的臉色,他們卻是滿面紅光。難道你們仨都有能夠出的牌?他擺了擺手,沒有出牌,如果自己再抽一張火符文牌的話就能接了。
結果自己的下家正好出了一二三階火符文牌,而下下出了水符文牌的順子,用了一張百搭。這差點把安哥拉給看傻了,要不是這一些牌都是賭場自己的裝置發的,他還以為這些傢伙在出老千呢。
而最後一個人乾脆打出一二三階光符文的絕殺,也就是說,現在除了自己還沒打過牌,其他人都把自己的手牌打得差不多了。當然,這一輪就此結束,安哥拉的上上家摸牌,出了一張一階風屬性符文牌。
莊家過牌,自己則是出一張三階光符文牌壓死,因為自己本身有兩個順子的候補,總不可能隨便拆掉吧?安哥拉吞了口唾沫,看到另外四個人做賊一樣地看著自己,都擺了擺手,自己的牌又被補到了五張。
安哥拉順手摸了一張牌,卻又非常不巧地摸到了一張二階光,三階光可以拿到出牌權,但二階光不大行。為了能讓自己的手牌稍稍消下去,自己便出了一張一階火。下兩家沒有接,上上家出了一張二階水,只剩一張牌,上家跟了一張二階土來壓。
稍稍賭了一小把的安哥拉鬆了口氣,把自己牌裡的二階光打了出去。他並沒有去打土符文牌,畢竟一二階還容易湊到點順子。其他人前兩把都沒有接牌的話,他們手上估計也沒大牌了。
牌權再一次交到了他的手中,這次手氣不錯,抽到了一張光屬性四階。因為已經拆了一個順子,他把另外一張二階火打出,準備再用四階光回收。但非常不幸,下一家竟是直接抽到了兩張一階水,啪啪兩下出完了自己手裡的牌。
所幸安哥拉手上只剩三張牌,輸出去的籌碼沒多少。
“哈哈,運氣不錯!”下家把所有人的籌碼攏到自己的懷裡,“你們也知道的,好運擋也擋不住!”
安哥拉並沒有因為這些話動搖自己的心境,而是點了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這些傢伙運氣確實不錯,隨便什麼牌都往外打。沒有傷筋動骨,這點小打小鬧還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下一把的安哥拉仍然摸到了一手臭牌,有水火三階,兩張土一階,一張風一階,基本上沒什麼競爭力。又是一輪打下來,自己竟然只出了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