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福特就將自己的馬車送去了維修站將晚上被砸破的車窗給修好了。作為一介馬車車伕,他依然是要去出工的。他按照往常開啟自己的收音機,在沒有要求關掉的時候,他一直會聽頻道的內容。
“沒問題嗎?那件事也上了報紙哦。”賈茲猶猶豫豫地說道。
“真的嚇我一跳,那人用手銃對著我,而且後來我也去保安司做筆錄了。”在錄音棚的這一頭,埃裡康的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已經記錄好了他們接下來要講的所有內容。
“那麼新聞標題就是【提金組合埃裡康在打工的地方遇見搶劫】,怎麼樣?”
“‘打工的地方’有點掉價啊......話說不能好好採訪我嘛,畢竟是我趕走了歹徒。”
“什麼?你怎麼做的?”賈茲不相信地笑道。
埃裡康捏著自己的手道:“我說,‘你有種就開槍吧’。”
“然後呢?”
埃裡康閉起了眼睛,侃侃而談:“他說‘看你在男人的份上我就走吧’。”
“他說了嗎?”賈茲挑眉道。
“他面具之下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不能詳細說說嗎?是什麼樣的情況?”賈茲拿著稿紙說道。
“沒辦法說太多,商會內部不讓我說。”
“你明明總說為了得到有趣的故事,就要去積極地找些麻煩事,要是什麼都沒法說的話,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兩人所在的錄音棚在大樓的第三層,其他區域並不屬於錄音棚的囊括範圍內,他們正底下的二樓是一家借貸所,也就是給別人房貸的地方。戈蘭正站在一個魁梧的男人面前,畏畏縮縮地收下他遞過來的錢款,隱約之間還可以聽見上頭錄音棚的內容。
“那你這一週都在做些什麼呢?”埃裡康說道。
“我在拍電視劇。”賈茲說道,“我想相關訊息都已經解封了吧......還有常駐的節目,都沒怎麼睡。是那種剛出名的年輕人會說的炫耀話呢,哈哈。那些不傷害到任何人的搞笑節目還是最好的。”
“不,我覺得傷害到一個人是沒問題的,只要那另外十個人笑了就行。”埃裡康撐著自己的腦袋,即興說道。
“你這樣可是會引起別人反感的。”賈茲說道,“你看看最近大賣的人,最終還是看人品的。”
埃裡康義憤填膺地說道:“那能笑得出來嗎?真的可以笑得出來嗎?小時候那些能夠笑得讓我們渾身發顫的東西都是鋒利如刀的話語。”
“現在應該已經不是那種時代了......”賈茲的話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那是什麼呢!做鬼臉就有趣嗎!翻白眼就有趣嗎?難道可以笑得出來嗎!”
賈茲連忙拿起手邊的小盒子內的信箋說道:“埃裡康有些激動了,那我們來看來信吧。聽眾名為‘被問住址時回答是梵岡的人大多來自西斯格’。”
“這我懂的。充充門面嘛,二者離得那麼近,而且梵岡可是雅力士的首都啊。”
錄音棚的一樓是一家小小的遊戲廳,戈蘭借完錢之後竟是進入了這個地方,在裡面開始玩起了彈子游戲。他看來是成功地欺騙並相信了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非常有錢的富商,者很有可能是因為他的身上正穿著屬於有錢人才會穿著的正裝。
“那個人呢?總是給我們寫信的,自以為聰明的學生呢?”
賈茲在信箱內翻翻找找,搖了搖頭道:“今天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