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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叄貳柒:一年春際

時光如梭。何曾想過,一切都正處於一個輪迴之中。從每天的第一分鐘到最後一分鐘,從每週的第一天到最後一天,從每月月初到月末,再從春季至冬季,無一不是一個輪迴。裃戛亞上的每一代人都在重複著一個巨大的輪迴,他們生老病死,卻也沒能擺脫雅力士分分合合的局面。

金玫瑰騎士團的女孩兒們就在重複著一個又一個艱辛的輪迴,她們早出晚歸,刻苦訓練,僅在年關時分各回各家,一開春便全員迴歸,進入了新一輪的進階訓練之中。所有人的戰技都上了一個臺階,馬歇爾的槍法也比剛開始好了不是一點半點,起碼她可以站在三四十步開外擊中靶子了。

再過兩三個月,她們即將迎來騎士生涯中的第一個考驗——學年末考核。其他同學們也刻苦訓練,為了上交一份滿意的答卷,女孩兒們更是要打起精神,以更加樂觀的態度來面對前方的一切困難。

這裡畢竟是魔法騎士學院,在女孩們的身體素質得到顯著提升之後,亞美利加準備教她們如何把魔力和戰鬥技巧相結合。

“大家應該都刻印魔紋了吧?”亞美利加輕鬆地問面前的女孩們,因為他相信這些貴族不大可能沒有錢。

不料,馬歇爾面色不善地說:“我沒有,我的親眷沒有安排我去浸染塔刻印魔紋。”

“這可不大妙啊......馬歇爾小姐。”亞美利加皺起了眉頭,“實不相瞞,騎士學院和魔法學院的學制是相同的六個學年。而後面五個學年大部分教的是如何將魔力和戰技融合在一起......”

不好......原來查理的算盤是這樣打的麼......

馬歇爾傷心萬分,也就是說整整六年的大好時光將要被這樣白白浪費,她也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自己的願望,若是隻能在這裡坐吃等死,那她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呢?她可是在人們的注視與期待之下前行,就這樣消隕而去,她到底該如何同他們交代呢?被害死的父親和春,在暗中幫助自己的宦官菲利普,給予自己極大關照的威廉先生......

“但,在第一學年之內大部分還學的是最基礎的東西,你依舊可以一起練習。”亞美利加說,“你也可以用各種各樣的魔器提升你的戰鬥能力。”

“嗯,我知道了。”馬歇爾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她也擁有【金玫瑰】這一舉世無雙的名劍,她又怎麼可能因此膽怯呢?而且,她還有父親留給她的遺產,那把直到現在還掛在自己脖間的鑰匙項鍊。它曾在危急的時刻救過自己一命。

齊貝林憂傷地看著馬歇爾,她正因為好友的失落而悲痛。她的身世註定擁有一個波瀾重重的命運,而這魔力上的制約只是第一步......若是她和她們漸行漸遠,所謂的金玫瑰騎士團也不復存在了。而女孩兒們的命運大機率也沒辦法掌握在自己手裡了。

這興許是一場夢,但每個人都曾有實現理想的年紀。她們躊躇滿志,她們心懷希望,即使是被關在鐵籠內的雛鳥,也同樣期待著衝破鳥籠的那一天。

沒有人繼續談這件事情,馬歇爾也在一旁看著亞美利加教其他女孩兒們正確在戰技中使用魔力的方法,這說不定能在戰鬥上派上用處。從那天起,馬歇爾的腰間細劍換成了魔劍【金玫瑰】,她的實力大半都憑靠著這柄神秘的寶劍。

馬歇爾知道,自己的道路和剩下所有人在那一刻逐漸發生偏差,但她還是希望能結下這一段絕對得利的友誼。起碼這能為她增添一大筆政治實力,坐上國王的位置只靠個人武力肯定不行,一百個一魔紋術士都可以堆死一個五魔紋術士,更何況馬歇爾現在的實力更是比不上五魔紋......

查理只要勾勾手,就可以從兄弟會內拉出十幾打兩三魔紋的魔法騎士來,打她不也是灑灑水的事情......但是聯合幾大家族的力量,說不定還能拼上一拼。王道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多交朋友,充實自己的實力,擴大自己威信,讓百姓幸福,自然能成為眾心所向。

似乎想的有些遠了,女孩們現在的目標是三四個月之後的期末考核,進行訓練之餘,她們還要聽亞美利加透露考核的相關內容。

大概就是以小組為單位的“生存考驗”,每個人都有一個身份牌,她們將要利用身份牌進入一個特定的空間之中,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生存訓練。女孩們每個人只能帶勉強吃夠三天的食物和水,而她們需要在特定的環境之中尋找賴以生存的水和食物。若是實在撐不下去,這些預備騎士就可以捏碎自己的身份牌,讓自己強制離開。

身份牌是可以搶奪的,被搶奪者也會強制離場,但若是之前搶到了別人的身份牌,便可以用另外一個人的身份“存活”下去,但僅限三天,三天期限一到也會被立刻淘汰。有些地方的水和食物並不是免費的,而是要以相應的東西來換,有的是去捕殺特定的生物,有的是去採集指定的原材料,而更加直接的便是其他人的身份牌。

女孩們還聽出了亞美利加的言下之意:實際上身份牌不僅僅是保障學生們生存的擋箭牌,也是某種交易必須材料之一。參加者可以憑藉其他人的身份牌來換取超乎想象的生存資源,變相來說就是促進了學生與學生之間的搶奪。

本次考核是以小組為單位的,最後十五個收集到最多身份牌的小組即為考核透過,其餘小組必須要留下來再讀一年。這某種程度上導致了這所騎士學院難以進入的原因之一。當然,若是連續兩次考核都沒透過的話就會被學院直接勸退,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只要剩下一個人,那就算透過。這某種程度上也成為了某些投機取巧的人玩弄籌碼的遊樂場。這恰好印證了某句話,戰場不僅僅靠武力與肌肉,還要靠智慧和腦力。

至於馬歇爾問這一空間到底源自何處,亞美利加本人也答不出來,看他的臉色,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也根本不知道。亞美利加又說,這一次的考核大概是近年來考核最難的一次,不僅僅要小心其他組的組員,小心艱苦的環境,還要當心自己小組的組員是否經得住誘惑,成為別的小組的內奸......因為在小組的組員只剩下一個時,組的概念已不存在,最後一人單獨成為一組進行考核,剩下的人全部淘汰。

因為本場考核之中還引入了“空白身份牌”的東西,雖然很難得,但它的價值就能令所有人為之瘋狂——能夠頂替任何人的身份牌,並且一塊空白身份牌能在結算之時以三塊身份牌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