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正在動用透視神眼洞察山林之時,刀疤男赫然已如一隻喪家之犬,拖著自己狙擊步槍,一路倉惶逃往他與司機約好的路口。
司機所處的方位,與梁飛他們剛才被狙擊的地方不遠。因此槍聲響起,他也能夠隱約聽見。
嘭!
此時,他正坐在車中,心中還沒底之時,突然聽到車後傳來車門被開啟又急速關上的聲音。
司機回頭一看,便發現刀疤男正滿頭大漢地坐在那裡。
刀疤男的臉色本來就很蒼白,再加上此時似乎在精神上受到了更重一層的打擊,整張臉更是慘白得可怕。而且,看他那副陰著臉,彷彿吃了毒藥就快要毒身亡的樣子,司機就覺得心中一陣突突直跳。
“任務失敗,快開車!”
司機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情況,刀疤男已經一把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沮喪地說道。
“……”
司機聽罷一愣,但在刀疤男的面前,他不敢多問一句,只得點了點頭,猛踩油門,向前方疾速而去……
刀疤男坐在車後,他現在根本就用不著掩飾心中的驚亂,也根本就無須掩飾。
太可怕了!
梁飛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怕了!
刀疤男實在不敢相信,梁飛的反應速度竟然這樣強,竟然連倏突射過來的狙擊子彈都能躲得開?
要知道,那一槍,可是自己蓄勢已久的索命一槍啊!
可是,在梁飛的面前,這一槍卻是落空了!
可以說,這是他刀疤男身為狙擊手以來,第一次遇到的慘敗,而且還敗得如此一敗塗地。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一槍未中立即就跑,此時還能不能回得來,想必都是未解之局了。
……
刀疤男心中驚疑未定,而在濱陽的某一處別墅之中,卻有一人的神情比他還要擔憂。
毫無疑問,此人赫然便是拓跋野。
不錯,刀疤男嘴裡的“老闆”,便是他拓跋野。而令梁飛疑惑是何人派殺手千里迢迢來狙殺自己的幕後指使之人,便是拓跋野。
本來,以拓跋野與梁飛之間的這點恩怨,還不足以讓他起殺心的。因為,在拓跋野的眼裡,梁飛再囂張,也不過是個坐井觀天的狂徒罷了。
拓跋野本來也沒有把梁飛當回事,只不過,當他不想自己出面,想要透過雲飛揚的關係,悄悄擺平梁飛的時候,卻是得到了雲飛揚的拒絕。
雲飛揚不但拒絕了自己,還明確地給拓跋野以警告,告知他,梁飛是他雲飛揚的兄弟,如果拓跋野敢動他,那就是與他雲飛揚作對。
拓跋野很清楚雲飛揚的實力,他很清楚,在濱陽的地盤之上,甚至在全省範圍內,想要與雲飛揚作對,那簡直就是找死!
因此,在雲飛揚這半是警告半是勸說之下,拓跋野只能選擇忍氣吞聲,就此作罷。
然而,這一切,僅僅都只是表面上的。
他拓跋野是什麼身份,雖然有些顧忌雲飛揚的勢力,但如果就此在梁飛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面前折服,他以後還怎麼混?
拓跋野雖然在表面上答應了雲飛揚不再與梁飛為難,但也僅僅只是做做樣子給雲飛揚看看罷了。他對梁飛的痛恨不減反增,暗中派人調查,當得知梁飛受雲飛揚所託,前往邊境運石之時,一個絕佳的刺殺方案,便在他腦子裡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