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琴:“不對吧,長生臺的道士要是想硬闖,城守拿什麼攔截?”
南琴不明白,但是穆擒風想到了。當初那個被衡覺用計趕下天青山的師兄,他到了芝河城,為了治理妖災一定不會放棄修行,而與他一道的隊友必然也會受其影響。而芝河城的百姓大多是守城軍的家眷,他們也需要自我防衛。總的來說,芝河城裡人人都是修士。
董駿欽見穆擒風一笑就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隨即又補充道:“而且城守和長生臺的樑子不僅是前幾年長生臺見死不救,他還是你說的那個師兄一手提拔上來的。”
穆擒風:“這你都知道?”
董駿欽:“這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們不是總說我喜歡刨根問底嗎?”
三人:......
南琴:“可是,不管是誰,那都只不過是暫緩長生臺下水的進度罷了,他們最終還是會找到沉月湖的,而且這麼一鬧,指不定會惹怒長生臺。”
董駿欽:“我就是要惹怒他們。“
南琴:“啊?你不怕長生臺搶在我們前頭下水?”
董駿欽:“要搶早搶了,何必把我們放出來。放我們出來,多半是來蕩劍的。不過我說的三個地方,玊山和浮海他們大約已經知道並無造生石。雖說,三個選項裡排除了兩個,芝河城和沉月湖成了唯一的選項,常人多半會特別緊盯。此時,若我們還是讓他們隨便就跟上,甯曦多半會懷疑芝河城是我隨口說的,我真正懷疑的藏石地並不是這裡。”
南琴還是不明白,而這次穆擒風也不解。
反而是阿律猜到了什麼:“哦!我明白了。甯曦要我們擋劍,那必然是因為造生石有什麼禁忌機關。如果我們就這樣下水,甯曦的人最多也就是在外圍守著,到時候找到石頭遭殃的還是我們自己。但是芝河城城守若是百般阻撓,甯曦反而會認為,這芝河城下頭確實有文章。這樣一來......他們的人會和我們一道下水。我說的對嗎?”
董駿欽:“差不多吧。”
阿律:“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董駿欽不語,阿律只說對了一半。甯曦要他們來找石頭意思很明白:第一阿律對造生石能產生影響;第二擋劍。無論是哪一種,這風險全部壓在他們身上。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他只要派人過來擦擦屁股,甚至再得個什麼平定妖災的美名。
所以不管這裡是否有石頭,董駿欽都要把事情鬧大。玊山已經被毀,但是說出去還能借口玄門不規矩。但是芝河城幾乎沒有門派駐紮,一旦鬧起來,憑著此地百姓和長生臺緊繃的關係,他不相信甯曦還能全身而退。而且,和魔界相約的時間也快到了,他們也該反客為主,逼甯曦露出點馬腳。
只是這一來,不知要傷及多少無辜。
阿律自然沒想到這麼遠,她現在只想儘快下水看看那折騰他們一整年的造生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上古神物。
董駿欽見她鬥志滿滿,笑道:“這麼有精神啊?看來昨天休息的不錯?“
說到這個阿律又想起安撫了她一晚的笛聲:“董駿欽,你昨晚睡覺時有沒有聽見笛聲?”
董駿欽心一沉:又是笛聲。
阿律:“又沒有?奇了怪了,難道我生前是吹笛子的?不應該啊,我是到這裡才聽見笛聲呢?而且那笛聲我聽著心裡特別踏實安定,那人吹完笛子好像還說了什麼......”
董駿欽:“說了什麼?”
阿律搖頭:“具體的我不太記得。只是隱隱感覺那個人的聲音很好聽。”
董駿欽汗顏,但是再一想,吹笛子......說話......好像有什麼記憶要......
正當董駿欽要想起什麼時,穆擒風猛地將他們按下:“小點聲!前面村子裡有長生臺的人在巡視。”
穆擒風打斷了董駿欽的思路,他很快不再細想,轉而看向前方村子空地,確實有四五個穿著便衣提著劍的人。
穆擒風:“阿駿,怎麼做?他們已經找過來了。”
他們提前到達沉月湖,想必已經派人下水找他們了。這樣更好,於是董駿欽拍拍穆擒風:“阿風,靠你了!”
穆擒風有些不解,靠我是什麼意思?董駿欽這幅表情,看著不像是有好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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