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嚴詞拒絕了的趙旭日，非常傷感。

王艾冷笑：我管你從小管到大，現在讓你管我？想得美！

趙旭日的希望落空了，但中國國家隊還在前進，王艾也稍微關注了一點。

本來作為足協副主席不該不關心的，但現在的情況有點尷尬：老高是他授業恩師，但實際地位卻已經不如他。

王艾倒不擔心老高多想，而是擔心下邊幹部多想，如果對足協事務關心比較多，下邊人很可能就跑王艾這邊來了，而王艾又沒精力管足協。本來王艾調任北體大校長後就想把足協副主席辭了，包括田協副主席，但上上下下都不答應。局裡說的是：你這麼大成就，不讓你兼職社會上恐怕亂猜疑，反正掛名兼職也不耽誤什麼，工資都不給你多開，你就幹著吧。

可現在經趙旭日這麼一個事兒，王艾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注意了一下，一看發現了不得，這是一支青年軍，平均年齡22！國足歷史上最年輕的一支隊伍！雖然自己兒子極大拉低了平均年齡，但最大也才30，就是韋世豪。更大的武磊，甚至已經落選了。

王艾看到這個名單就真動了心思，在體科所書記辦公室的電腦上找來了幾場預選賽的錄影好好看了看，看完不禁老懷大慰：他媽的，終於像點樣兒了！難怪旭日這傢伙動心思。

按王艾的觀察，這支國家隊的實力水平，大概在自己那幫人的青年隊階段，基礎紮實、想象力充沛、戰略勇氣巨大。但球隊默契不足，缺乏核心大腿，所以打順風仗如狼似虎，但逆風仗稀里嘩啦，綜合實力可以排在世界20到30之間。

王艾是很驚奇的，在他的思維中，國家隊從他走以後會沉淪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村超形成規模效應，從底層湊夠人才的時候。現在就這麼強，超乎預料。王艾下意識就想給趙旭日打電話，幸虧撥號前反應過來了：可不讓他煩我啊。

幸好，王勝這幾天在家，於是王艾就晚上回家問。

王勝聽後一臉驚訝：“爸爸你不知道嗎？他們中的一半都是你培養的啊。”

王艾莫名其妙：“我培養？我都沒當過教練！難道是足球學院？那也不對啊，我沒去上幾天班不說，培養的也是教練員，這太遠了。”

“不是不是。”王勝連連搖頭：“他們中間的一半都是在你的免費球場起步的，除了韋世豪之外，全都去過你那裡練球。他們跟我說，如果不是你爸，我根本沒機會練球，球場太貴了，練不起。”

“是這樣？”王艾狐疑不定。

一旁的黃欣招呼大家吃飯，一邊往餐廳走一邊說：“你當初搞這個的時候不就想著放水養魚麼，怎麼魚來了你還納悶了？”

“他是多少年沒看見魚灰心了唄，你看看他多少年對球場不聞不問了？就丟給我們，他啥也不管。”小美人兒哼了一聲看向王勝：“兒子，別跟你爸學，虎頭蛇尾的。”

王勝笑嘻嘻答應一聲，叫王艾踹了一腳，可也不生氣，揉揉屁股就跑了。

王艾還是有點不相信，一直負責這事兒的小美人兒乾脆拿出了統計資料，顯示近十年來入選各級國家隊的，出自“王艾球場”的越來越多。一個球場能支援300名青少年球員定期訓練，能支援100名青少年球員每天訓練，因為球場免費，極大降低了青少年訓練成本，球場的使用率超高。全國一萬座，就有了三百萬定期訓練的足球人口，是以前規模的數十倍。儘管全國有三萬多個11人球場，但王艾這1萬個，發揮的作用比它們加起來還大！

王艾看到這才有點相信：“就是說，我的球場沒少替我得罪人？”

王艾默默點頭拿起了筷子，許青蓮眼珠滴溜溜亂轉，等孩子們吃完了撤了就問：“現在外邊有些人呼籲你復出，趙旭日聯絡你沒？”

王艾立刻警覺起來：“你怎麼知道趙旭日聯絡我？他是不是先聯絡你了？你是不是打算給我吹枕頭風？不許後宮干政知不知道？我一個黨員幹部要嚴格管理家人知不知道？你想讓我上反腐紀錄片嗎？你這個敗家娘們！來啊，拖出去褲子扒了打板子，打一千下！”

王艾嘟嘟嘟一串輸出根本不給許青蓮插話的機會，好不容易說完了，許青蓮氣急敗壞：“你不讓我插嘴你就一直說啊！”

瞅著王艾神色不對，許青蓮迅速轉移話題：“明年世界盃，咱們兒子能上，咱們去不去啊，你兒子踢世界盃，你這個世界球王不出現在看臺上捧捧場嗎？”

“我……我說什麼來著，什麼看世界盃？”王艾顧頭不顧腚的瞪了許青蓮一眼，隨即無奈的嘆口氣：“我還沒想這個事兒，估計要專門請假，嗯，得跟局長請了。唉，過去馮書記在的時候多好啊，我隨口一說就完了。”

女人們面面相覷，神色詭異。

當晚，許青蓮還是沒逃過一頓大板子。這下，許青蓮終於不嘚瑟了：“小趙是找我了，他想讓你復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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