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輪提醒，王艾終於認真上網看了下關於呼籲自己復出的聲音，但發現是一小撮球迷在鬧騰，大多數球迷並未參與。在一個討論帖裡，有個球迷說王艾好不容易退役了過幾年安生日子，就別打擾他了，他現在的健康達人不是挺好的？為我們錄影片、講飲食？

還有球迷說，足球太耗時間了，不像田徑兩年參加一次，還湊合，足球那是成年累月，他現在又是體科所書記所長，又是北體大校長的，真沒時間了。

還有的說：他給我們奉獻了二十年巔峰表演，夠了，讓他休息休息吧。

王艾看這些，感動的不行，可最後還是控制住了沒說什麼，覺得反正是一陣風過去就好了。他現在一堆工作，一個月總有半個月要出差的，各種科研院所、各種科學家，甚至還有一些軍事方面的科學家也在廣泛接觸，算是對國內現在的科研現狀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直觀的認識。

“科幻時代就要來了，我還踢什麼球？”王艾對許青蓮認真解釋：“踢球是彌補國人的一個遺憾，但遺憾屬於過去，也彌補完了，真正的未來在科技上，在我現在的崗位上，在我接觸的同行那裡，未來有無窮廣闊的空間。現在是2025年，最多2040年人類永生就會部分實現，最多2050年就有大眾享受的路徑，到那時你想想，這是多少工作？這是多美的現實？我已經踩在風口上了，哪能退回去呢？我也捨不得退回去啊。”

“總感覺你說的是幻想。”許青蓮笑吟吟的：“如果是真的，我怎麼不知道？大眾怎麼不討論？”

“因為這個在現實上存在困難，不是技術困難，而是社會學困難，就不說千百年來的非永生歷史形成的沉重包袱，比如哲學上、心理學上、心態學上、社會學上的不適應，就一條：一旦永生實現了，必然是尖端技術，必然成本高昂，就像最初的克隆羊。那麼，給誰不給誰？中國一年自然死亡2000萬人，你給誰不給誰？這不打架嗎？誰想死呢對不對？尤其是死在勝利前夜？誰也不想對吧？那怎麼才能平穩的接受而不會引起社會動盪？這很麻煩的，對吧？”

見許青蓮和別的女人也開始思考，王艾總結：“所以即便我現在在技術上已經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個，但我一定不會公開說，只會默默的做，這叫人民的根本利益和眼前利益的協調，就是說讓人民永生是根本利益，但社會穩定是眼前利益，眼前利益能保證根本利益，必須掌握好這個尺度，一點點的，比方說任憑科幻作家、科學愛好者去分析、去宣傳，去低調的、小範圍的滲透這個意識，慢慢的扭轉社會思維、接受這個未來，也接受這個難免殘酷的，卻沒辦法的真相，就是肯定會有很多人死亡在永生前夜，這是沒辦法的。”

黃欣深有感觸的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但會不會產生新時期的特權？形成一個新的特權階級？”

王艾笑了，順手摸著黃欣的腦袋，黃欣瞪眼也沒鬆手：“如果是資本主義國家肯定會，但是我們不同，這是根本目的的區別。從手段上也不會，因為時間太快了，科技突破太快了。比如，現在克隆人已經完全可以實現了，如果有一個大富豪養了自己的克隆人，然後什麼器官壞了就換什麼，這是不是接近了永生？就算不是，這也是一條可行的路徑，對吧？馬斯克有一次說，他知道怎麼讓人類永生，但是擔心出問題所以不會說，對吧？他這個大嘴巴都說出來了，結合他的星艦應該知道，他判斷的不會錯，即便錯也是美國的工業基礎不行配不上他要的迭代速度而已。所以我們會怎麼做呢？就是先不吭聲，默默的做，各方面準備好了，一舉突破，然後迅速鋪開爭取最短時間覆蓋最大多數人，起碼一年兩千萬這個覆蓋上去，就是讓最容易出問題的、最容易情緒激動的人獲得優先對待。憑藉我們的工業實力，覆蓋兩千萬人並不難，尤其是提前準備好，我的是意思是工程上準備好，能幹到不說白菜價，但起碼我們的國民能承受的成本，這樣，社會就能平穩接受了，意識形態方面可以慢慢搞。反正以我們國家的性質，不可能讓它變成一項壟斷權力，形成什麼新時代的天龍人，絕不會的。”

黃欣輕輕摘下了王艾的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真是一項波及全社會、全人類甚至全文明、全歷史的重大更新，工作非常非常多吧？”

王艾點點頭：“我現在就在預研了，當然是私下裡的，對了你們也不要對外說，現在我這身份不適合說了。以前我就是個運動員，說就說了，現在我是幹部，說了沒準讓人瞎想。”

“你跟領導說過嗎？”小美人兒好奇。

王艾笑了笑；“我跟領導說的不能告訴你們，但是，我的八年計劃領導知道。”

大家“哦”了一聲，都有些興奮。

王艾擺擺手：“科學、技術、工程上的障礙還需要跨越，對我們現在來說，還是首先要保護我們的發展權利，你們看這兩年出了多少先進軍事裝備？永生的前提是安全，是秩序，是發展。如果這些受到威脅，永生反而是麻煩，因為永生了，人就惜命了，一些必須冒險的崗位誰還會去？給多少錢也不去是不是？”

“可總有愛國奉獻的。”小美人兒犟了一句。

王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想起個笑話，柏林一個大媽斥責正在暴行的蘇軍，蘇軍回答他說，那些道德高尚的都死在斯大林格勒了。對敢於犧牲自己為國奉獻的人，不是更應該努力保護麼？他們要都死了，國家怎麼辦？”

許青蓮皺眉：“你說的不對，如果這邊實現了永生，那麼很快就會對全球形成吸引力，哪怕是太平洋對岸的也會立刻跟我們和平共處，大家都怕死了，還打什麼？”

“打你屁股！”王艾沒好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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