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語不由敬畏之心更甚,見月白已燃了新的檀香遞給她,忙接過來,學著他的樣子,跪到旁邊拜墊上,拜了三拜。
進香完畢,她不由思忖,不知這幾位是哪路神仙,可有獸神?她來到這獸世,是不是得求他保佑讓她順利回家。
正神思天外,見月白走到旁邊蒲團坐下,為她講解起打坐的方法。
她專心聽著,待他講完,便挺直脊背,調整好坐姿。閉上眼睛,讓心神靜下來,再嘗試呼吸吐納,感受丹田之氣。
這方法看似簡單,做起來也容易,可要真正激發丹田之氣,讓腹中升起溫熱之感,卻很難。
月白告訴她,此事急不得。打坐只是基礎,要真正入定,則需要絕對的心靜。
而要心靜,則先入靜。還需經歷身靜,息靜,念靜三個階段。
汐語有些洩氣,看來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練成的。
想來那些仙人神君,定是早已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才能修煉更高的術法,不再懼怕自然之力吧。
殿內落針可聞,只有兩人呼吸吐納的聲音。
汐語感覺坐了好久,屁股都有些麻了,還是感受不到丹田之氣。
她悄悄眯眼,露出一絲縫隙,偷看身邊的男人。
他一動不動坐在那,臉部線條如雕刻一般精緻,眉間沉靜,那雙冷凝的眸子此刻閉著,好像少了分清絕之意,多了絲親近之感。
出神的看了一會兒,汐語坐好,再次嘗試入定,卻沒想到,入著入著,腦袋一歪,栽倒下去。
月白正凝神靜氣,突覺身側一軟軟的東西靠了過來。睜眼看去,小傢伙歪著身子靠在他肩膀,眼看那小腦袋就要滑落到至胸口,他忙將人扶住。
“阿汐。”
脫口而出的名字再次讓他怔住,眼前這副場景似乎在哪裡見過。
小傢伙身形不穩,他回過神嘆了口氣,將人打橫抱起,回了木屋。
將人放到床上無奈搖頭,就知道她堅持不住。
打坐入定極為枯燥,要修煉成耐寒的體質更是不易,她這個樣子還是不要學了。
汐語醒來見自己躺在床上,猛地坐起身,懊惱的拍了下額頭,唉,怎麼睡著了。
心裡有些忐忑,忙起床去尋月白。
在藥房找到了他,汐語慢吞吞的走過去,低聲道歉:“月白,對不起,我…”
“沒事,以後還是打理藥房,學習醫術吧。”
汐語愣了下,看他沒有生氣,心底一鬆,隨即高興道:“好啊好啊,我也覺得,還是這些比較適合我。”
她倒是會找臺階。
月白心下搖頭,繼續忙活沒再理會她。
汐語見他手裡是今日採回的藥草,忙問他:“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月白手中不停,“先去吃飯。”
汐語愣了愣,這才覺腹中飢餓,看外面天色,竟一覺睡到傍晚了。
又有些羞愧:“那,那我去了。”
便快步跑出去了。
簡單做了點吃食,她又回到藥房,按他的吩咐研磨藥汁,分裝到各個小藥碗中。
見他把新採的藥全都用了,好奇問道:“月白,這是要做什麼呀?”
月白頭也不抬,“做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