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這樣一天天過去。
這些日子,對月白來說,不算太好。
他每日早出晚歸,大多時間都在神廟,說是修煉,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幹什麼。
刻意躲開她,以為會有所改變,可事情卻似乎越走越偏。
每次從神廟出來,總忍不住去尋她,想知道她在做什麼,有沒有很無聊。
藥房,書房,廚房,總能找見她的身影。
找到了,就靜靜看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看她在廚房等自己回來,只為讓他吃上一口新做的熱菜,有幾次他忍不住想現身,卻還是強迫自己離開。
過了許久,見她還沒有出來,他有些焦急得再去,見她果然又睡著了。
他說不清心底湧起的是什麼滋味,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放到床上,出神得看著她恬淡的睡顏,忘了時間。
她每次去書房,都要好久才出來,他忍不住進去,看到那滿桌的畫卷,每一張裡都有他。
或坐或臥,皺眉的,淡然的,各種姿態,卻少有笑臉。
是了,他總是對她冷言冷語,連一個微笑也吝嗇給她。
想他日日避而不見,她定是孤寂。心下苦澀難言。
小心的收起那些畫卷,強壓下了去找她的衝動。
這日,汐語看了會醫書,打算去找月白。
因為最近遇到了不少問題,想找他幫忙解答。
之前怕打擾他,可如今,再不為她解惑,就沒法再繼續研習了。
抱著書,她來到了神廟旁一個小隔間,這樣就能抓到他人了。
從中午等到了傍晚,終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月白!”汐語高興地迎過去。
月白一出來就看見了她,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她竟會在這裡等他。
平緩一下心緒,他緩步上前,淡淡道:“有事?”
幾日未見,他還是這麼冷漠。
汐語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也沒有很在意,衝他笑了笑:“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見她手裡拿著醫書,月白瞭然,點點頭。
兩人來到書房。
汐語將書展開,將不懂之處一一問了,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回應,轉頭疑惑的看他,卻見男人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