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語驚疑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想起採藥時對他說過,自己不屬於這裡,當時還以為他不甚在意,看來他都知道了?
隨即點點頭:“是,我不屬於這裡,我想回去。”
“你回不去了。”
“為什麼?”汐語蹙眉。
“因為你本就屬於這裡。”
“這裡?你是指雪山?還是獸世?”汐語追問,聽他的意思,好像知道些什麼。
月白不欲多說,壓下陌生的情緒。放緩語氣道:“我能遇到你也是天意,不要想著離開了,待時機成熟,我自會放你下山。”
說完便收起畫卷出去了。
汐語茫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天意?時機?
這些倒很像悟了禪心的大師說得話。
既然他不同意她離開,那先待在這吧。找機會再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收拾了碗筷,她覺得有些累,便去浴室燒了熱水,打算泡個澡。
月白坐在蒲團上,閉著眼,平復紊亂的心緒。
他已察覺,最近有些不對勁。
以往平靜的心湖,一再起波瀾,入定消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對修行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意識到,這一切改變都與她有關。她似乎能牽絆他的情緒。
這小丫頭,除了來自異世,與常人無異,為何偏偏有這麼大能耐,不僅與獸世的命運有關,現在竟開始影響他了?
她有自己的使命,他亦然。
他既是他們的引導者,自不該與她牽扯過多,看來得想個辦法了。
月白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凝神斂息。
最近,汐語發覺,見到月白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每次遇到,他都是匆匆離開,話也說不上幾句。
猜測可能他忙於修煉,也不好打擾,她便找些事情做。
除了打掃房間,整理藥草,就是研習醫理。
有時做了新的吃食,她都在鍋裡溫著,想等他回來嚐嚐。可等著等著,往往等得睡著了,也見不到人影。
每次醒來,都發現自己在床上,知道是他抱自己回來的,再去看廚房留的吃食,見他吃了一點,就能讓她開心好久。
沒事做的時候,她還會去書房。看書乏了,便拿起毛筆畫畫,心便會越來越平靜,她喜歡那種感覺。
雖然一個人有些寂寞,不過找到不少事做,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