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等等奴家呀~”
柳月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追著馬車拼命叫嚷、追趕,可惜,人腿怎麼能跑得過馬腿,直到追出去老遠都沒有趕上。
“嗚~公子,您怎麼能拋下奴家?”
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柳月哭的涕淚橫流。
“嘖嘖~”
陸瑤剛剛還在想,這柳月去哪了,她沒在院子裡看到,還在心裡感嘆幸虧不在,若不然張大海與那張公子怕是要劍拔弩張,沒想到…
這也從正面印證了,大多數男人都靠不住這句話。
“姑母,什麼情況?”
陸澤平帶著周氏和兩個孩子回來,看到跪地痛哭的柳月,忍不住出聲詢問。
陸瑤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他們手中的包裹,“回來了?這都是你們的戰利品,花了不少錢吧?”
周氏揚了揚包裹,“都是些不值錢的吃食。”
“走,進屋,正好有些事要跟你們說。”
“哦~好~”
幾人進了客棧,並沒有管依舊在哭泣的柳月。
進屋前,陸瑤回頭看了看,心想:當初張大海把她救回來時,她是昏迷的,收留她幾天已經是仁慈,她好手好腳的,如今離的那麼遠,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又何苦繼續跟著他們這大家子。
“姑母,叔爺和爹去陸家村打探情況回來沒有?”
還沒進房間,陸澤平便開始打探訊息,也打斷了陸瑤的心理活動。
“唉~沒有陸家村了,甚至連祖墳都沒了,我們已經商量好,決定明天就返鄉,以後呀~魯州府就是我們的家了。”
“啊,那…那我們的戶籍能不能轉過去?不然,我們清河以後若是要科舉,豈不是也要回來?”
“這路程也不是太遠,咱們雖然是趕牛車,但基本都是步行,路上又躲雨耽擱了些,不過一個多月就到了,如果清河以後要科舉,那就給他租馬車,馬車可比牛車快多了,頂多二十天就能到,等考完試再回去就是,根本不耽誤什麼。”
“那…這樣倒也行。”
被陸瑤的話說服,陸澤平便也不再多言。
既然有了決定,第二日一早,陸家眾人便退了客棧,坐上牛車返程。
與來時的狼狽不同,返程的時候,他們將牛車做了改裝,車廂上加了防雨的油布,這樣就可以阻擋一部分的風吹日曬,還有衣著,也都換上了乾淨整潔的,除了東西,所有人都坐在牛車上,果然比之前快了不少。
自從離開客棧,陸瑤便在心裡犯嘀咕,總感覺少了什麼,直到出了縣城,她才想起,柳月好像不見了。
腿長在她身上,去哪是她的自由,陸瑤便沒有放在心上。
路過濮陽的時候,牛車沒有停留,直接穿城而過。
陸姍姍面帶憂色的看著陸瑤,“姑母真的放心將表哥一個人丟在這邊?”
“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他這麼大的人了,有決定自己去留的權利,再說,他雖然腦子不怎麼好,可張家人不傻,他畢竟也是張家的種,張家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苦。
背靠大樹好乘涼,他的日子比咱們好過,你呀,就別操心這些了,還是想想,你以後該嫁個什麼樣的人才是。”
“姑母就會取笑我,姍姍不理您了。”
看著她面色緋紅的嬌羞模掉,陸瑤哈哈大笑,“傻孩子,姑娘家大了,總要嫁人的,這有什麼可害羞的。”
看著她們倆笑的開懷,陸柳氏酸溜溜的開腔,“沒良心的白眼狼,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娘呢。”
看著陸珊珊迅速蒼白下來的臉色,陸瑤冷哼一聲,“怎麼?這是故意拿話激我呢?你想趕我走?”
“啊~”
陸柳氏忙擺手,沒想到,她聲音那麼小都被小姑子聽到了,頓時慌張起來。
“小妹,我沒說你,你別誤會,我就是…我就是嘴癢,對,我嘴癢。”
“最好是這樣,哼~我發覺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珊珊這麼孝順的孩子,你都要罵她,也不怕傷了孩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