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止有鳥雀逃脫,發生意外,陸瑤也將神識放開,隨時觀察著漳縣的上空。
“放~”
隨著那趙世子的命令下達,如雨的箭矢發射而出,那些鳥雀被驚的胡亂撲騰,四處亂飛。
果然有準備是對的,幾隻烏鴉哇哇叫著,躲過箭矢往外逃竄,被陸瑤的神識捕捉到,魂針無聲無息的射出,將它們留在了漳縣。
從日升到月落,整整一天時間,直到漳縣的上空再也沒有一隻鳥雀,趙世子才下令收兵,別說原有的飛禽,連從外面飛來的也被消滅殆盡。
夜深人靜,一條白色人影悄悄出了留縣,避開巡查計程車兵,一路東躲西藏,溜進了漳縣的城門。
陸瑤是經過劇烈掙扎之後才來的,此刻她穿著防護服,全副武裝的走在漳縣的大街上,神識仔細的探查著周圍的情形,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在她的神識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凡是有屍體的人家,她會用魂針打碎那家所有可燃物品,如酒、豬油,再點燃一支油燈。
只可惜漳縣裡的情形太慘了,所過之處,屍體橫陳。
尤其是有孩子的人家,以及有姑娘的人家,那些小孩子的死狀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讓她不忍直視。
而那些姑娘,更是連遮身之衣都沒有。
都說禍不及妻兒,只要不是滅族大罪,連皇上都會赦免婦人與嬰孩,而這些為了爭權奪利的人,竟利用土匪肆意殺人,簡直豬狗不如。
陸瑤就像個遊魂一樣在縣城裡四處走動,好在是用神識探路,哪怕街上到處是屍體、箭矢,也絲毫阻擋不了她前進的腳步。
路過酒鋪的時候,她將鋪子裡的酒全收了,將它們灑在那些屍體上,這樣燒起來的時候能快點。
漳縣沒有留縣大,她一路行走,很快便進了漳縣的縣衙。
作為縣城中的權利最中心,縣衙是神聖、嚴肅的地方,若是平時,百姓們都是繞道而行,根本不會在縣衙周圍逗留,而這裡,最終卻成了那些匪徒的聚集地。
他們大概是將這裡當成了據點,將搶來的糧食、財物全堆在了這裡,從那堆積如山的糧袋以及箱子就能看出。
許是染了疫病後,那些人無力外出方便,縣衙裡到處是糞便,嗡嗡嗡的蒼蠅聲不絕於耳。
陸瑤頓時驚覺,箭矢只射了天空的鳥雀,卻射不中這些蠅蟲,這些才是疫病傳染的最大源頭。
她從空間裡取出幾瓶殺蟲劑,對著那些蠅蟲就是一頓噴,可惜只有幾瓶,對整個漳縣來說是杯水車薪。
幸虧這段時間沒下雨,地下水源沒有被汙染,不然後果根本不敢想。
還有那糧堆下面,明明沒下雨,那些糧食卻是溼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都說病從口入,雖然上面的糧食看著很乾淨,陸瑤卻不敢收,倒是那些財物,消消毒還能用。
她將空間裡所有的酒全灑在了漳縣的大街小巷,然後用魂針打碎油燈。
幸虧之前的世界她收集了不少酒,此刻正派上用場。
火從四面八方燃燒起來,從星星之火變成勢不可擋。
“世子,大人,漳縣燒起來了。”
留縣的縣衙裡,趙霖與林則成相對而坐,各自端著一杯茶輕酌,而進來稟報的,正是林則成的小廝吉祥。
趙霖意外的看了林則成一眼,“你事先知道她會去放火?”
“不知道,猜的。”
林則成聲音雖輕緩,卻帶著篤定。
“連人家姑娘的心思都能猜的透,看來平時沒少關注,可你們分明才認識沒多久?難不成,你心懷不軌?”
“什麼心懷不軌?這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