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州一州的軍士約莫四千人。這批失竊的勁弩都是今年新修的,各處都重新上了油,箭矢是新造的,穿透力極強。我這次帶來的勁弩不過五十副,無法保證所有人都能配弩。真要和對方遭遇上,得依靠其他法子。不過麼唯一的好處就是,如果對方沒經過訓練,準頭恐怕不行。只是眼下不清楚那批勁弩到底在哪,那武庫守官招是招了,但他也不清楚勁弩究竟運去了何處。裴相公還要涉險麼?”
“都到了這個份上,我還能退?我們兵力是不過百餘人,可也未必不能贏。”裴皎然心中粗略地估算了對方可能有多少兵力,微笑道:“這次韋節帥就不用同我去了,我另外有重任要交給你。留在這裡,一旦發現異況。先帶人控制武庫,再拿下袁公臺。”
“只依靠揚州的州鎮兵?”韋皋險些驚叫出聲。
“是。我信節帥,節帥信我麼?”
“我只是覺得此法冒險。”韋皋道:“不過我留在城中。要是有異變,的確還能幫你一二。”
“那就多謝韋節帥。有你在城中坐鎮,我也就放心了。”說罷裴皎然從袖中取了一小枚金印出來,“轉運使的金印我暫且給節帥。煩請節帥隨時馳援我。”
小小的金印安然臥於裴皎然掌心。轉運使的金印雖然並沒有軍事調動的用處,但它背後藏著便宜行事的權力。
換而言之她將這樣的權力交給了他,無疑是對他的另一種信任。同樣也是預示著,無論今日的結果如何,她都會去承擔首責。這便是義。有此義,他也得還予對方信任。並且拼盡全力助對方達成所願。
深深地看了眼裴皎然,韋皋拱手,“請裴相公放心。”
迎上韋皋的視線,裴皎然囅然莞爾。
裴皎然撫著周蔓草的手,步上車輿。簾幔垂落連帶著天光也沒於其中。
“走吧。”裴皎然道。
聲音甫落,馬車徐徐而行。
在百姓們的議論聲中,馬車往城外駛去。
車內。裴皎然抽了純鈞劍橫在膝上 。並指撫著劍脊,劍上映出一雙冷冽眉目。
“怕麼?”裴皎然笑盈盈地看向身旁兩人。
周蔓草伸手覆在裴皎然手上,笑道:“有什麼怕的?能和裴相公並肩,是我之榮幸。”
“女郎放心。你教我的,我都記得。”碧扉溫聲道。
聞言裴皎然一笑,掀起左側的簾幔往外看去。
天際灰濛濛的,秋陽已然被烏雲所遮。
裴皎然唇梢挑起。
她不知道這局棋裡,還有誰在背後觀望著結局到來。不過無論是誰,都不重要。她以身入局,步步為營,為的又豈是單單一個為中樞爭利可言?她需要一個合理且大的功績,來為自己的政治訴求鋪路。至於長安那邊,待她回去再反戈亦不遲。
她所求將在此衍生出更多的勝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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