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被寧煜厲聲呵斥嚇的瑟縮了一下,但想到自己全家的性命,還是緩了緩神。
左右環視了一圈,緩慢卻又堅定的將滿是血汙的手指指向了金幽月的方向:
“是……是她!就是她!”
金幽月聽到她的話猛的起身,指著她尖聲怒道:
“你胡說!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竟敢胡亂攀扯本宮!
當初貴妃自己不檢點,與本宮有何干系!
到底是誰,從何處把你找了出來,讓你對本宮如此攀咬構陷!!”
那女子面對金幽月的質問卻沒再如之前一般唯唯諾諾,而是豁出去一般對著寧煜又是一叩首:
“奴婢此番被抓左右也是不可能再有性命活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奴婢句句屬實。
絕對沒有攀扯任何人!
當初金幽月恨貴妃得寵,也恨池將軍攻打我們高句麗,害她作為貢女被送到啟祥來。
便想了這個一石二鳥的陰毒法子。
她藉助宴席的時機,先安排另一個姐妹在池將軍身邊侍酒。
酒里加了藥粉,能使人極快醉酒,視物不清,又心意煩悶,根本沒有理智可以分析事情。
趁池將軍醉酒之時,將上面有模仿貴妃筆跡的信箋遞給了池將軍,說是貴妃的意思,在後院相見。
那是按照當初宴席選單貴妃標註的幾處得到的貴妃筆跡。
雖學的不是百分百相像,但池將軍看不清,也能糊弄過去。
信箋雖當時便燒燬了,但是拿到選單學習筆跡,撰寫信箋,這中途經手的不止一人。
金幽月位份並不算高,不可能全部剷除,不過也都是收買罷了。
皇上若是沿著線索去查,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就連金幽月之前奉上的瓊華香,也是早就為此佈局。
只為了能一舉將貴妃娘娘的罪責坐實。
這些,都不止經歷一人之手。
皇上去查,定能發現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此女說的本就是實情。
只是這等隱蔽之事金幽月做下並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東窗事發被人檢舉。
經手那些人雖沒有全部處理乾淨,但也還算隱蔽。
金幽月並不信寧煜能都查出來,對此還不算特別慌亂。只要寧煜不馬上發作,總還有機會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