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寂靜了許久,才傳來妃嬪驚恐的尖叫聲。
女人死的慘烈,一時間竟將寧煜也震懾到了。
方進忠生怕驚擾到聖駕,連忙叫人將屍體抬了下去。
也早有宮女忍著強烈的噁心與恐懼,將柱子上與地上的腦漿擦拭乾淨。
金幽月一時啞口無言。
此刻,輪到了她百口莫辯。
女人以死明志,正如當初金幽月構陷沈清婉時用的手段一樣。
最重要的證人用死來將訊息傳遞給皇上。
死人,是再說不出其他東西的。
無論女人說的話是否是真的,此刻皇上已經認定為真。那便是真的。
當初,沈清婉因為一個死人最後的話不得不承受與人私相授受的冤屈。
如今,金幽月亦然。
寧煜眼神冷冽,看向早已面色蒼白的金幽月: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金幽月囁嚅著,卻來回只有一句:“臣妾冤枉。”
站在一旁的珍妃卻突然開了口:
“怪不得當日婉姐姐一直申辯她沒見過那錦帕。聽到侍衛進來說見到她與池將軍相會又那麼震驚。
原來早有人假扮了她,讓侍衛誤以為那夜與池將軍相見的人是她。
難怪怎麼查也查不到多餘的人,原來這最重要的一個人早就被金嬪送出了宮。”
她看著金幽月聲音冷凝:
“你若真無辜,又為何好端端的突然送她出了宮。
你帶來的人本就不多,又怎會無緣無故舍得放回去一個?”
林兮瑤頓了頓,又看向寧煜:
“皇上,那人聲稱與貞答應是親姐妹,這種事情,也好查的很。
派人去高句麗一問便知。
倒時,怕是金嬪也再說不出什麼推脫的理由了。”
貞恩姐妹的事情,金幽月只與林芷若提過一些。
當時是為了互換秘密,也是為了快速拉近兩人的關係。
但是她也只是淺提了幾句,並沒有過多說出什麼資訊。
沒想到竟只憑借幾句話,真的把人抓了回來,還反口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