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真的是急壞了,還以為沈清婉受驚動了胎氣才痛的那樣厲害。
只恨自己剛剛沒有勸動沈清婉去休息。
結果兩個到了偏殿,他剛要診脈,原本一直哀嚎的沈清婉卻平靜的收回了手腕。
宋清辭詫異的抬眸,對上的,是她無比平靜的眼。
他立即反應了過來,她竟是以此在爭寵!
宋清辭知道後宮生存艱難,所有女人全靠著皇上的寵愛存活。
可他不明白,沈清婉已經高居皇貴妃,四皇子又已經是太子。
她還有什麼可爭的呢?
竟為了爭寵不惜拿腹中的孩子開玩笑。
若剛剛……
若剛剛皇上看出什麼端倪,她又當如何?
沈清婉看著宋清辭氣鼓鼓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是她並不想解釋。
男人,無論何時,永遠都無法與女人真正的共情。
正如他理解不了為何她什麼都有了卻仍要爭寵。
他也理解不了,她的一切全繫於一個男人的心思。
他在她的生命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能給她一切,也能瞬間收回這一切。
宋清辭永遠理解不了她身處此處的不安全感。
不過,她也不需要他懂。
她沈清婉所要得到的一切,都會自己努力去得到。
其他人,只要做好推手助力的角色就可以了。
空氣靜謐了半刻,終究宋清辭還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無奈的開口:
“無論如何,娘娘今日的確是受了驚嚇,又勞累了那樣久,娘娘這胎原本就弱,還是讓微臣把一把脈,也好安心。”
沈清婉點了點頭,將雪白的手腕伸了出來。
宋清辭仔細的診了許久,確定母子都安然無恙這才放了心。
“微臣還是給娘娘開一些安胎藥,一則,娘娘喝了也更穩妥些,再則,皇上那邊也有個交代。
娘娘剛剛表現的過於兇險,皇上只怕十分記掛……”
他話還未說完,門外已經響起了方進忠的聲音:
“宋大人,皇上派奴才來瞧瞧,娘娘身子如何了。”
殿內的宋清辭與沈清婉對視一眼,沈清婉轉身躺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