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齊渝派玄英、秦丹等人與衙役一同前往北街另一戶人家催繳。
這戶人家姓程,眾人一進屋,便看到程家女主人穿著的上衣和長褲顏色各異,十分怪異。
而她家中的女兒和兒子,竟然穿著冬日裡厚厚的外袍,沒一會兒,便熱得汗流滿面。
玄英耐著性子,又詳細地給程家女主人講解此次的徵兵事項。
特別強調,這次徵兵是強制的,只要符合條件,就必須要麼出錢,要麼出人,就算是當地那些橫行霸道的地痞流氓,也絕不可能逃脫。
程家女主人聽了這話,心中突然一動。
她暗自思量,自己因為晾曬的衣袍屢屢被盜,已經兩天沒能去上工了,去府衙告狀,又因為事情太小被拒絕受理。
要是把狗子那群人的訊息告訴府衙,讓她們被抓進軍營,那以後豈不是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想到這兒,她急忙說道:“大人,小的知道有幾個人都符合徵兵條件,她們整日到處流竄,作惡多端。小的願意為大人效勞,捉住她們,送進軍營!”
這番話說的不像是徵兵,倒似捉拿匪徒一般。
玄英聞言,上下打量她幾眼後道:“你自己都尚未配合,還好意思去攀咬她人。”
中年女人面露尷尬,訕訕道:“我這……這不是這幾日忙碌,現在便繳。”
說著便忙進屋中,片刻拿著荷包出來,將碎銀雙手奉上:“朝廷下令,怎能不配合呢!這是五兩銀。”
玄英將人名記錄後便帶著中年女人又去了別處未配合的幾家。
程家在北區是出了名的刺頭,此番連她都積極配合,旁人也不再推諉。
而胡錦,在連續刷了兩次院子後,便乖乖去衙門交了銀錢。
齊渝在順井待了六日便前往浚州。
蕭慕寧在府上待了幾日後,便尋到了中央劇院。
宣今見他前來,態度格外殷勤。
畢竟蕭慕寧可是大戶主顧,每次登門,都會在商鋪裡購置好幾套新推出的飾品與服飾。
雖說這些對齊渝而言,不過是自產自銷,但對宣今來說,只要是能提高她業績的,哪怕是齊渝親臨,她亦不會手軟。
在宣今的熱情介紹下,蕭慕寧又購置了幾套首飾,隨後便被宣今邀請留下一同用膳。
用餐時,宣今敏銳地察覺到蕭慕寧有些微微發怔,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她漆黑的眼眸滴溜一轉,臉上浮起一抹促狹的笑意,揶揄道:“可是在想念逸親王?”
蕭慕寧聞言,臉頰瞬間泛起紅暈。
片刻後,他輕輕點了點頭,神色間流露出一絲失落,低聲道:“也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宣今早就知道這蕭家小郎君對齊渝情根深種,只是這般直白地承認自己的心思,倒也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