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錐每上移一分,帶動著禁錮“五殿下”的鐵鏈發出嘩啦聲響,在這昏暗陰森的地牢裡格外刺耳。
“無恥……無恥至極!”
“五殿下”眼中最初熊熊燃燒的憤恨,在釘錐逐漸逼近的過程中,悄然變成了驚恐,那瞳孔急劇收縮,滿是對未知的深深恐懼。
“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隨著齊渝手上動作的推進,愈發顫抖。
齊渝仿若未聞,神色冷若冰霜,有條不紊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精緻的面龐在搖曳的火把光影下,顯得格外冷峻,對“五殿下”的哀求聲亦是充耳不聞。
直至那尖銳的錐尖精準地頂住那不可描述之處,齊渝才穩穩停手。
“你可知俘虜會被怎樣對待?死?哼,那對你來說簡直是恩賜。不如我們先試試釘錐刺進去是何種滋味?”
齊渝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淺笑,可那笑容裡卻沒有半分溫度,說出的話語好似裹挾著冰碴,讓“五殿下”渾身猛地一哆嗦,寒意從脊樑骨直躥上頭頂。
“不要……我……我是紫堇國送來和親的五殿下,你不能……絕對不能這般對我……啊……”
“五殿下”原本慌亂的話語,在齊渝微微抬手的細微動作下,瞬間變成了痛苦不堪的淒厲哀嚎。
齊渝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可知道,若是紫堇國的五殿下公然刺殺鳳棲國女帝,這意味著什麼?
這等同於紫堇向鳳棲國宣戰。
一旦紫堇戰敗,便會有更多像你這樣的戰俘。
運氣好點的,會淪為軍中將士的玩物,運氣差的,就如同你現在這樣,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後,再用燒得通紅的鐵鉗,從後面伸進身體,將你的內臟一寸一寸燙熟……”
此話一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哆哆嗦嗦,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不只是“五殿下”被嚇得魂飛魄散,就連站在一旁的昭烈侯,聽聞這般殘酷的描述,也是臉色驟變,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寒毛直豎。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眼中滿是驚惶。
“我……我說,我說。求求你別再動了……”
“五殿下”察覺到那刺痛感又有襲來的趨勢,再也支撐不住,驚恐萬分地求饒。
齊渝微微挑眉,神色冷淡,冷聲道:“說,你且只有一次機會。”
“五殿下”忙不迭地點頭,動作卻十分微緩,就怕幅度過大,引身體晃動。
他的一雙大眼睛裡,此刻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恐懼,已是蓄滿了瑩瑩淚光。
“我……我不是五殿下,真正的五殿下在啟程前被我打暈,藏在了箱子裡。我……我沒打算刺殺女帝,我要殺的只有她!”
呂琪兒一邊說著,一邊將怨毒的目光越過齊渝,鎖定在她身後的昭烈侯身上,那眸中洶湧的恨意,似能將人灼燒。
“啊……”又是一陣淒厲急促的哀嚎聲響徹地牢。
齊渝冷哼一聲後,命令道:“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