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一刻的情蠱,不解實在難受。
......
許久後,輝夜將近,許清弦枕榻而眠了一日。
他甦醒時,還是塗山憶端來了吃食喊他享用。
隨著房門敲響,塗山憶走進了門內。
“許清弦,你該醒了吧,很晚了你得吃些東西。”塗山憶放下東西,坐到床榻邊搖人。
許清弦蹙眉,他睡得很沉,眼皮上下打架,難以睜開。
他發出了哼唧聲,眼眸睜了一片又再度壓下去。
塗山憶見他這般,又發力搖了搖他。
他一整天只吃了早膳,一碗白粥一個饅頭,別的果腹之物完全沒有。
若現在不喊他起來用膳,怕待他半夜甦醒恐沒有吃食能夠享用。
“醒醒啦。”塗山憶將他掰了過來,許清弦側著的身子一轉,平躺在了軟榻上。
“哇哦。”將人掰過來後,塗山憶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許清弦衣衫鬆散,裸露出來的脖頸上,分明躺著兩抹紅印。
“裴厄咬你了?”塗山憶詢問到,那脖間的咬痕看著還不輕。
聽到這番話語,許清弦陡然清醒了,他猛地坐起來,伸手捂住了那紅印。
二人相視,一時沒說話。
塗山憶瞧他那欲蓋彌彰的模樣,有些發懵。
“是他咬的你嗎?”他追問。
許清弦聞言,原先因為羞恥才猛然的將印記蓋住,但清醒了好一會後,他才想起來他原是要把這事廣而告之來著。
“啊......嗯,是啊。”說著,他又將手放下,覺得有絲羞愧。
“果真!?那他咬的還真狠啊,我咬微光都不帶這樣的。”塗山憶盯著那咬痕,感嘆著。
話落,許清弦覺得有些窘迫尷尬,為了不回答話語,他掀開了被褥,走向桌案。
“你給我送了什麼吃的啊。”他轉移話題道。
然而,塗山憶跟在他身後,可沒管他的話意。
“他們蛇族是要吸血的哈,那這麼看來你一直在給他當口糧?”
聞言,許清弦羞燥起來。什麼口糧!!
他猛然抓起一隻雞腿就塞到他口中,堵著人話說著“你說什麼虎狼之詞呢!”
望著面前人惱羞成怒,塗山憶自知他們之中定然有什麼,笑盈盈的咬住雞腿,安撫起他。
“我錯了我錯了,你先吃飯吧。”
說完,許清弦瞥了眼他,緩緩落座開始用膳。
塗山憶跟著貓到圓凳上,繼續追問著。
“你們到什麼地步了啊?可需要我幫忙?”
許清弦聽著,一邊大口吃飯,一邊回他:“你話怎麼這麼多......總之,你別管了,你損招太多了,可別害死我。”
“欸,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損招太多。我們青丘狐族,可是僅次月神的存在。論魅術情術天下一絕,有我幫你你就偷著樂吧。”
許清弦白了他一眼,口中的時蔬嚼完後,不屑的回著“就你啊?你那情藥亂撒的,上次不知是誰受了你的難,差點與自家狗長相廝守了。你叫我如何信你啊?”
話語如利劍刺入塗山憶心扉,他啞口無言,的確被許清弦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