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潯被霍臨珩送回了家。
從始至終,霍臨珩一句話都沒說。
冷得像塊兒冰雕塑。
盛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小叔,你怎麼突然來了?”
霍臨珩答非所問,聲音冷冷:“什麼人帶你回家你都敢走。”
“我……”
盛潯想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
看著她一言不發,似乎是預設了。
霍臨珩舌尖舔舔後槽牙:“好樣的!”
他起身出去了。
盛潯以為他是走了,她剛準備躺一會兒的時候他又進來了。
手裡還提著紗布和碘伏。
他掀開被子,握住她的腳踝將褲腿拉起。
盛潯下意識往回收腿。
她的腳踝被掣肘著,動彈不得。
褲腿被撩上去,原本圓潤光滑的膝蓋處,此刻變得青腫一片,星星點點的血跡乾涸在上面。
這是被霍裴硯刁難跪在地上的時候扎入了玻璃碎片。
時間一長,疼得她都麻木了。
都忘記處理了。
霍臨珩蘸取碘伏,用棉籤擦拭著傷處。
冰涼的液體在和面板接觸的一秒鐘,傳來輕微的刺痛。
盛潯輕輕皺起了眉頭。
看著自己的腳被男人握在掌心,男人輕柔地給她擦拭傷口的模樣。
一絲異樣的感覺悄然爬上了盛潯的心底。
上藥結束,見盛潯一直盯著自己。
霍臨珩眯眼:“我臉上有字嗎?”
“小叔,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你居然不問?
“嗯。”
事情這麼嚴重,他居然沒有一句質問,反而送她回家,給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