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廢物利用了…
見陛下似有所悟,鄭渠解釋道:“那血刀也不知是何金屬所制,邪性非常,入爐後氤氳血光,久燒不熱;”
“陛下交予臣的那些礦物更甚,入爐後焚燒數月不化,匠人難以提煉。”
“可就在前幾日,那刀上的血光似乎黯淡了許多,那些礦物也漸漸分離。”
“直至昨晚,刀無血色,礦物落渣。”
“臣發現可以塑性後便讓匠人將其取出重鑄,於今早卯時重鑄為劍,特來獻與陛下。”
“……”
黃炎饒有興致的問道:“劍在哪?”
當初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鄭渠去重鑄那柄血刀的。
而被問及重鑄制式的時候…
他念及自己雖貴為皇帝,身邊卻無可以象徵自己的器物,又想到前世古代天子的‘尚方寶劍’、‘天子劍’等物,便隨口說了劍。
沒成想,時隔幾個月,他都快忘記這件事的時候,鄭渠卻說來獻劍了。
“請陛下稍安。”
鄭渠見陛下興致頗高,緊忙轉身出門喚道:“陛下有旨,抬進來吧!”
養心殿這種地方,平日裡是不準臣子帶刀劍進來的,即便他來獻劍,也是讓人抬在殿外等候,等陛下旨意。
在個紅袍太監的帶領下,兩個匠人吃力的抬著一個木匣上殿。
“陛下,此劍甚重。”
鄭渠見陛下目有異色,解釋道:“此劍尚在劍胚時經匠人千錘百煉也難以成型,還是臣跪請陛下名諱後才得以成形。”
他語氣頓了頓,略顯尷尬的又道:“說來也怪,算上重鑄的話,此劍足足經九十九天才鑄成,而鑄成後不多不少正好重九十九斤。”
他話裡話外透著忐忑。
畢竟陛下交給他的活他幹了三個多月,如今造是造好了,可未免也太重了些。
雖然他也嘗試過回爐,奈何根本燒不熱,又恰逢得知了陛下遇刺之事,於是便死馬當活馬醫的來獻劍了…
“哦?”
黃炎聽到九十九天鑄成的劍重九十九斤,非但沒有怪罪他,對那柄劍器的興致反而更濃了幾分。
他起身湊了過去。
那兩個匠人將木匣放在地上後也識趣的主動退至一旁,讓殿裡的太監將木匣開啟。
本是七月酷暑天,可隨著木匣慢慢開啟,宮殿內似乎刮過一陣涼風。
而開啟木匣的太監更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在匣中所透的寒光裡打了個寒顫。
“好劍!!”
黃炎看到這等異象,早已迫不及待的將匣中寶劍拎了出來。
卻見那劍通體古銅色,劍長三尺,造型古樸,劍刃寒光逼人、如霜似雪。
劍身雖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但看起來卻並不繁雜花哨,反而有種江山社稷盡在手中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