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渠見陛下持劍如拎草芥,麵皮一抖的解釋道:“陛下,此劍頗為神異,持之常有涼意相伴。”
“當得寶劍之稱!”
黃炎雖不通劍術,也不懂劍,但此劍光是拿在手中都能感覺到渾身清涼舒暢,顯然是極為難得的寶劍。
見劍刃如霜似雪,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想要輕撫劍身。
“陛下當心!”
鄭渠見狀面色一變,剛想開口提醒此劍吹毛斷髮、削鐵如泥,便看到陛下的指尖溢位一抹殷紅。
“這……”
黃炎也沒料到這劍竟會如此鋒銳,自己只是用手指輕撫劍身,居指尖就被劃破了。
“陛下!!”
一旁的鄭渠和紅袍太監見狀嚇的臉都白了,緊忙湊上前去,想要為黃炎檢視傷勢。
“無妨無妨。”
黃炎只是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就在他不以為意的搓搓手指之際,卻見那原本溢於劍刃上的血珠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進了劍身內…
“此劍,朕甚是喜歡。”
黃炎目光微動的挽了個劍花,看向鄭渠問道:“可曾為此劍取名?”
“不曾。”
鄭渠搖搖頭,說道:“此劍本就是為陛下所鑄,這劍名自然得由陛下來取。”
“好!”
黃炎伸指輕彈劍身,見其發出渾厚的錚鳴,沉吟道:“此劍厚重,聲音雄渾,此為弘;而此劍既在我手,便代表著大漢,此為綱。”
他聲音頓了頓,似是有了主意:“便叫它弘綱吧,大漢弘綱!”
“陛下聖明!”
聽到這‘大漢弘綱’之名,鄭渠只覺得陛下不愧是陛下,就連取個劍名都是這般形象貼切。
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緊忙道:“陛下,此劍鑄成後,臣也為其匹配過劍鞘,可不管是皮革、木材、又或是銅鐵所制的劍鞘,都難以收納。”
“哦?”
黃炎眉頭一挑:“為何難以收納?”
“此劍太利,而且似乎有靈。”
鄭渠低眉垂目的解釋道:“明明劍鞘尺寸相合,將其插入鞘中後卻多有不適,即便強插進去,不消片刻那劍鞘便被其散發的銳氣所毀。”
不知是不是錯覺…
黃炎總感覺鄭渠說話時,自己手中的弘綱劍透著幾分銳利,好似穿著不合身衣物而賭氣的小孩兒。
“無妨無妨~”
黃炎也為自己的想法樂的開懷大笑,當即輕撫劍身,似乎是在安慰鄭渠,又似乎是在安慰它:“既然弘綱有靈,尋常劍鞘難入它眼,那朕日後親自為它尋一合適良鞘便是。”
言畢,劍透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