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夢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星來真是長大了,面對母親竟然能如此從容。
似乎從前那個看見瑄和被林莞莞抱著,露出羨慕眼神的人不是他,晚上悄悄躲在被子裡叫母親的人不是他一樣。
呵,虧他和玄素察覺有人刻意接近他,專門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看了一出好戲。
不過現在看著和玄素傾吐心事的夜星來,說出來也好,說出來就不會在心裡一直惦記了。
玄素的原形總是能令兩個孩子即使知道真相也能放下心防,不得不說,這也是玄素原形的本事了。
等幾人回去溫家人已經離開,林莞莞正看著周永年和周瑄和下棋。
就是林莞莞這個不會下棋的人看的不是棋而是人,目光直白又熱烈,嗜血又興奮。
但周永年和周瑄和就是能頂著林莞莞那直白嗜血的目光如無物,下的很是專注。
直到周瑄和輸了,才垂頭喪氣的轉頭看著林莞莞,抱怨道:“娘,您的視線一直跟著我,讓我沒辦法專心,才輸給了爹。”
林莞莞嘟著嘴,“不是你們兩個打賭說,看誰能在我的視線下下棋贏了,就答應對方一件事嗎?怎麼現在又怨我。”
“那您也不能一直把視線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啊!您這是幫爹作弊。”
周瑄和就不信,頂著他娘一副看香噴噴食物,恨不得把他們都吸了血的眼神,他爹還能那麼淡定。
他孃的目光實在令人毛骨悚然,他覺得自己堅持這麼久已經很厲害了。
周永年頭都不抬,“即使一直放在我身上,我也能贏你。
我已經習慣夫人的氣息和目光,你小子還差得遠,心態不穩,還得練。
再說那是我夫人,向著我不是應該的嗎?你有什麼好不服氣的。”
周瑄和:“哼——,不害臊,”癟癟嘴,很是看不上他爹這副炫耀的口吻。
林莞莞笑眯眯的看著父子倆鬥嘴,很是歡樂。
看見進來的兩人一貓,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招招手讓他們過來跟他們說個好玩兒的事兒。
“剛剛瑄和說小寶告訴家裡人他要去齊家學堂和瑄和當同窗,結果他家裡人還未說話,他家裡給他請的先生先不樂意了。
覺得小寶要是去了學堂,他就要被趕出去了,竭力自證自己比齊家學堂的先生教得好,齊先生只是個秀才,他可是個進士。
他只是不喜歡官場才不入仕的,哈哈哈——”
林莞莞越說越可樂,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年頭還有進士和秀才爭著當先生的。
“撒潑打滾的說自己無妻無子就這麼一個弟子卻要被他們拆開,溫家人不可理喻云云,把溫家人看的目瞪口呆。”
溫老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隨便從外面請回來的先生還是個進士,他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秀才呢!
誰家進士教蒙童啊?這不是浪費人才嗎?他一年才給人家五十兩銀子,想想他都羞愧。
玄素:“啊?這進士老爺都這麼不拘小節嗎?”
周永年把剛剛和周瑄和下的棋子一一放回棋罐裡,頭也不抬的說。
“你們都看出異常了?又豈知溫家人沒看出來?你看今日他們一家三口過來,溫小姐的臉上是不是已經沒了昨日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