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扭頭看,吃了一驚,
這不是楊偉嗎?
再看看身邊,楊偉正端著一碗麵湯喝得呼嚕呼嚕的。
阮四月停下了嘴裡的咀嚼動作,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婆婆趙新枝看到了,忙說,
“楊強,來見見你弟妹四月,四月,這是你哥楊強。
看你嚇的,楊強從小就在城裡他大伯家長大,你沒有見過。
從小就過繼給大伯家了,和楊偉是雙胞胎。
怎麼樣,連你也分不出來是哪個吧。”
阮四月看看門口的男人,再看看身邊的男人,
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髮型也一樣,
再細看,身邊的楊偉明顯糙了一些,穿著一件夾克棉襖,衣著不如門口男人穿的支愣。
門口的男人穿著一件中長款的大衣,明顯嶄新而值錢的樣子。
阮四月雖然心裡一時震驚,還是往門口走了兩步,看著楊強叫了一聲,
“哥。”
楊強沒有看她,對著空氣點了點頭。
直接對趙新枝說,
“媽,我走了,我去我物件家再吃早餐”
“你吃了早餐再走吧,這麼冷,空著肚子,不好。”
趙新枝端著一碗熱湯去遞給楊強。楊強擺手,
“我不冷,我走一會就熱了。”
楊強轉過身,豎起大衣領,走向院門,
阮四月死死盯著他,
手裡的湯碗“啪”地摔掉地上,粥灑了一地,碗碎成了幾塊。
楊強轉身側過身子時,阮四月清晰地看到了他耳朵旁,有一顆花生米大的拴馬樁。
楊偉是沒有栓馬樁的,
昨天半夜,光線不明,激動之中的她並沒有十分留心,
現在回想起來,昨天晚上楊偉的臉,拴馬樁的位置似乎有那麼一個疙瘩!
“大臘月的,那麼大一個人了,連個碗都端不好。
還不快掃了”
趙新枝的聲音有些壓抑的怒氣。
阮四月知道自己錯了,本地風俗,一進臘月,摔盆打碗的都會給家裡招禍事,忙去拿掃把來掃。
楊偉臉沉得能擰出水來,
“媽,我和楊四勇說,明天去打工去。”
“發什麼神經呢,馬上就過年了,過完年,愛去哪去哪!”
“我不,我年前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