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時候,阮定軍停下了腳步,
“四月。”
阮四月回頭,看著阮定軍扛著麻袋停了下來,說,
“是不是扛著麻袋累啊,來,我來吧。”
阮定軍把麻袋往自己的身邊攬了一下,“不,不累。”
“你媽她當真和阮定國分開了?”
“是,她想回去,只是怕你罵她打她,還怕阮定國回去亂說話而已。”
阮定軍繼續扛起麻袋跟在阮四月身後走。
阮四月帶著阮定軍來到一個破舊的出租樓,走到了一個同樣的破舊的門前,敲了門,
鄭玉英開啟門一看,愣了幾秒,隨即把門全部敞開,
“進來進來,累了吧”
說著想搬凳子給阮定軍和四月坐,但兩破凳子上都放著雜物,
她正要去收拾,阮四月一屁股坐在床上,
“得了,別收拾了,那小凳子太矮了,坐著也不舒服”
鄭玉英聽了阮四月的話沒再收拾,而是指了指床,拘謹地對阮定軍說了一聲,
“坐吧。”
鄭玉英像一個犯了罪的人,在等著法官的審判。
阮四月不知道,該不該留下,
留下,怕影響兩個人溝通,
走,又怕兩個人鬧將起來,連個勸架 的都沒有。
她思考了片刻,站了起來,
“你們先談著,我,那個,我去餐館給你們買點飯過來。”
說著走了出去,但也沒有馬上離開,
而是站在門外,悄悄的靜聽。
“定軍,我錯了,你打我吧。”
接著,是清脆的巴掌聲。
阮四月心裡一顫,不忍再聽下去,便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阮定軍遠道而來,想必在火車上也沒吃好飯,
大不了路上帶一點乾糧罷了。
阮四月雖然對這養父母心裡都有著怨氣,
但是多年來的親情卻並沒有完全泯滅。
她先去自己吃了一碗水餃,又給他們兩個打了兩盒快餐。
他們兩個情緒正是不穩定的時候,這個飯能不能吃安生也不好說,
水餃不吃很快就坨了,為了穩妥,她便打了兩份快餐過來。
為了給阮定軍鄭玉英留下足夠的時間去交流,她又在樓下徘徊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