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離開後,徐太夫人面色凝重地將府中的眾人召集至堂前。她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之人,最後定格在徐令宜身上,開口道:“令宜,這道聖旨究竟所為何事?”
徐令宜微微皺眉,他看了一眼母親,輕聲回答道:“母親,此事稍後我會與您詳談。”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羅元娘突然走上前來,她淚眼朦朧地望著徐令宜,聲音顫抖著問道:“侯爺,難道您對我當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嗎?”
徐令宜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對不起,元娘,這一切皆是我的過錯。我已懇請皇上冊封你為郡主,從今往後,你可自由選擇婚配,不必受我徐家束縛。再者,你我尚未圓房,即便你日後改嫁他人,亦不會有任何妨礙。”
聽到這番話,羅元娘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隨即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哈哈哈哈……侯爺啊侯爺,您果真是如此絕情!我羅元娘到底犯了何錯,竟要遭受這般對待?”
面對羅元孃的質問,徐令宜心中滿是愧疚,但他仍強自鎮定地說道:“元娘,你並未做錯任何事情,所有的罪責皆在我一人身上,是我對不住你。”
“不是你的錯,是我羅元娘有眼無珠、瞎了眼看上了你!”羅元娘面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悽楚與哀怨,她顫抖著嘴唇,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一字一句地說道。
一旁的徐太夫人面露愧疚之色,連忙上前一步拉住羅元孃的手,輕聲說道:“元娘啊,都是老身不好,是老身對不住你呀!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羅元娘緩緩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還是強忍著不讓它們掉落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後說道:“老夫人,您待我一直很好,這一點元娘心裡清楚得很。只是元娘福薄命淺,不得侯爺歡心,想來也是元娘與侯爺之間沒有那份緣分吧。不過,元娘還是要感激老夫人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悉心照料。”
聽到這裡,徐太夫人心疼不已,她緊緊握住羅元孃的手,怒聲道:“元娘你可別這麼說,你沒有任何過錯,錯的全是那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你放心好了,老身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番,替你出口惡氣!”
然而,羅元娘卻輕輕掙脫了徐太夫人的手,微微垂首道:“老夫人,您的好意元娘心領了。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如今元娘只想回到羅家去,或許那裡才是真正屬於我的地方。”說完,她轉身朝著門口走去,那單薄的身影顯得無比落寞與淒涼。
徐太夫人眼見著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怒聲呵斥道:“徐令宜!你竟然敢如此忤逆不孝,快快給我跪下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說和離便和離,難道你真以為自己能無法無天、任意妄為了不成?做任何事情都不和我這個當母親的商量一下,你的眼中可還有我這個生你養你的母親啊?”
聽到母親這般斥責,徐令宜不敢違抗,當即雙膝跪地,低頭認錯道:“母親息怒,千錯萬錯皆是孩兒的錯,請您莫要動氣,傷身不值當。您若是心中有氣,只管怪罪於我便是。”
見兒子乖乖下跪認錯,徐太夫人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嚴厲地問道:“哼,那你倒是說說看,好端端的為何突然提出要與元娘和離?你總不至於毫無緣由就這樣行事吧!”
徐令宜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母親的眼睛,面露愧色地道:“母親,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我不小心傷到了身子,事後找了多位大夫前來診治。然而他們的診斷結果卻如出一轍,皆言我今後恐怕難以再有子嗣傳承香火。正因如此,我才不願再耽誤元娘,她年紀尚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怎能讓她在我這裡白白浪費大好時光呢?”說到此處,徐令宜不禁黯然神傷,眼眶也微微泛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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