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華印記漸漸隱去,同時摘下一片月魄樹葉,將微弱的靈力渡入風離體內。
這樣的法術足以可以編造小仙侍的謊言。
緊接著,她如法炮製地對絳緋施封靈訣,動作行雲流水卻透著幾分倉促。
術法完成的那一刻,宋悅笙身形一晃,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添幾分透明。
“你……”
她抬手示意夙離噤聲,染血的指尖輕輕抵在唇邊。
就在此時——
天刃殿的大門被撞開。
雲渚一襲銀甲踏月而來,身後的天兵手持長戟,寒光映得滿庭肅殺。
他面色如常,步履穩健,哪還有半分被邪氣侵噬的模樣——到底是天帝之子,連傷勢都要掩飾得滴水不漏。
雖然宋悅笙理解,但此刻他們站在對立面,別怪她無情了。
雲渚幾乎是一瞬間就看到了站在宋悅笙旁邊的兩個人。
奇怪的是,他感受不到他們兩個人絲毫的妖魔之氣。
他們身上甚至有神族的法力。
雖然很微弱。
他忽然想起當日她在流雲宮說的那番話。
魔尊可以隱藏自己的魔氣,那麼妖王自當也可以。
但為何……她竟毫不遮掩地將二人帶在身邊?
“水神深夜率兵造訪,所為何事?”宋悅笙廣袖輕拂,將飄落的月魄樹葉片掃開,語氣閒適得像在談論今日的月色。
雲渚劍眉微蹙:“你不知?”
“我若知曉……”她輕笑一聲,指尖撫過袖口繡著的銀紋,“又何必多此一問?”
身後一名天兵上前拱手:“霜華上神容稟,方才監察司探得沖天妖氣自天刃殿方向而起。天帝憂心您安危,特命雲渚上神率我等前來。”
絳緋眸中血色一閃而逝。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該任由她封印法術。
不過是些天兵,殺了便是。
“原是為這個。”宋悅笙忽然笑出聲來。
“但我一直在教這兩個小仙侍九重天和我天刃殿的規矩,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妖氣,會不會是你們找錯地方了?”
雲渚凝視著她染血的袖口。
她走得急。
原來傷得這般重麼。
天隙淵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有個年輕天兵忍不住開口:“可上神您的傷……”
“這傷啊...”宋悅笙慢條斯理地攏了攏衣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如……你去問問天后?”
那天兵瞬間面如土色,惶恐地望向雲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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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渚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恐怕是找錯了地方。所有人退出殿外,本君有事與霜華單獨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