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又提到明珠,這個人麼?”
輕蔑不屑的話聲落地。
秋分喉間湧現出血腥味,不一會兒血痰吐出在衣角,他抹了抹嘴唇,不敢有怨,再次補充:“先前,那位新任少主沒有任何逾越舉動,屬下揣測,應該只是念著虞姑娘的情分,故此還人情,教導她修煉,故此沒有著重彙報。”
“嗯,所以現在呢?”
現在?
秋分兩眼一黑。
當時他在窗外自然看得真切,那小子都能拿出族中祖宗的老寶貝來救虞姑娘了,甚至這件事只是想將虞姑娘趕出萬菱,根本沒有威脅到她的性命!
這怎麼還算換人情?
若是真算,那也只能說是草葉木族的新任族長重情重義。
但這可能嗎?
這次不敢再隱瞞了,秋分只能苦著臉一五一十地將分析說出。
“好得很,我讓你們派人保護好她,照看好她,原來就是這般的,一個知情不報,一個設計陷害,”裴青寂一想到笑容燦爛好看的女子在他的地盤上都能受人欺負至此,就覺得心中的怒火根本壓不下去,“自己下去領罰吧。”
“而驚蟄,你就先去黑牢待上個幾年,等脾性練練好了再出來。”
黑袍男子居高臨下,唯我獨尊的氣勢不怒自威,他抬手輕輕一捻,凹陷在宮牆內的青年便被硬生生扣出,摔在了地上。
而抬手再次一點,青年的本體竟裸露出來,毫無任何反抗之力,碩大又虛弱的一隻黑色蜘蛛的腿部就被硬生生掰斷,化為粉塵消失在了空氣中。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的主子不是本君,而是明珠。”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秋分不敢再回頭去看兄弟的慘狀,但仍然想忍不住為對方求情。
“上君——”
話音剛落,紫色的瞳孔就對上,落在了自己身上。
“秋分,雙方間的信任是點點累積的,而今毀於一旦,你說,是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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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反問瞬間涼進了心窩裡。
秋分頓時不敢開口說話了。
也對,往大里說,幫助虞姑娘的事情是小,驚蟄違抗上君命令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他的腦子又開始痛了,嗡嗡疼。
“念在你請了那人幫助她,本君便先不追究你的過錯了。”
秋分的心剛剛落下,又聽後面的話道。
“只是那公議堂的長老和明珠,請來聚聚吧。”
上君從不管這類事。
秋分深吸口氣,最後叩首起身:“多謝上君恕罪,屬下這就去請。”
終究還是為了虞姑娘破例了,雖然那些人的嘴臉固然可惡,可這樣的變化,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
虞餅並不知道裴青寂已經回來了。
或者說,就算知道她也覺得錯過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