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對方的脾氣,定會將事情放到她的面前,重新將雙方徹徹底底論個對錯,再讓那幾個混蛋對她道歉。
畢竟想必堂堂上君不能出面,但能使出的手段定然不止表面上的一種,讓那些人簡單認錯固然簡單,但這是她想要達成的結局嗎?
虞餅一開始就認為,小便宜可以佔,但大的成長,終究還是要自己邁步跨過去的。
她定然也不想要越過過程的答案。
在前面慢悠悠地趕著毛驢車,時不時甩下鞭子督促下動物,被後面的林納言所驚奇。
“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買個驢車去?直接用靈力飛去更快,況且,若是你的靈力沒有那麼充裕,用馬車豈不是更好更便捷?”
少年坐在木車後面和雜草堆混在一起,他精緻的白色袖袍和馬車的寒蟬和破舊格格不入。
說話時還伴隨著車軲轆滾落石子,因驢車的上下顛簸,他的屁股蹲一上一下,音調也忽高忽低起來,很是搞笑。
“這些都是鋪墊好不好,我的時間本來就只有三天,若是沒有必要,我肯定不會讓時間浪費在路上啊,”虞餅有些生氣對方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她立即甩甩手將繩子和皮鞭交給了少年,“我都趕了半天車了小少主,你來趕趕吧,一直坐著多無聊。”
“……哦。”
就像是課堂上認真聽講突然被叫到回答問題的小學生,林納言的表情略微呆滯,但還是聽話的將東西全部接過。
二人換位,少年正正當當坐在了驢屁股後面。
他對這樣的經歷非常新奇。
畢竟自己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就算他們草葉木族從來不出門,也不會用這樣的出行方式,正真意義上地說,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驢。
但抬眼見到眼前的女子,卻發現對方似乎除了修煉,什麼都會而且都很厲害。
林納言忽而想起在前幾天,對方送給他所謂親手織的“圍巾”。
圍巾現在還在他儲物袋空間的最中心,好好的躺在那裡。
如此想著,嘴巴就下意識說了出來。
“你做什麼都好厲害哦,”少年握緊手中的鞭子,呆呆一回,“除了修煉。”
虞餅坐在後面的笑臉還沒有完全揚起呢,嘴角就徹底垂下來。
“其實……你可以說話只說半句,後面的話不用說出來的。”
“哦——”
林納言心中劃過笑意,他猛地抬手揮起鞭子,回想著剛才女子趕驢的樣子,在旁邊的地上落下一鞭,可因為力度和方向沒有掌控好,落點出現了歪曲,結結實實落在了驢屁股上。
“咦?”
虞餅聽到聲清脆的響聲就覺得不對勁,她的聲音剛落,車子就因為發狂的毛驢猛地向前衝去,而她的身體也因為慣性向後一甩,差點摔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你控制一下車速啊!”
虞餅欲哭無淚,身體在前面飄,聲音在後面追。
“我我,”林納言沒有任何經驗,他不知道怎麼讓驢停下來,只能無助地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可每一下都落在驢的身上,“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新任小族長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手足無措的表情。
毛驢不語,只是一味狂奔。
而虞餅在東搖西晃中瞥見毛驢紅腫的屁股,不禁大聲呵斥:“我靠你是活閻王嗎?不可以打毛驢啊啊啊!”
不可以打嗎?
好像也是哦。
天之驕子在一片混亂中終於找回了些許理智,他立即落下手,想要利落地用靈力解決掉一切。
哪知再次被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