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看著衙門裡,“他們走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秦禽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也看著衙門的方向,“走啊,看看裡面鬧什麼鬼。”
他一把將南無也從地上拽起來,兩個人踏過一地死狗死屍走進衙門裡。
兩個人繞過屏風來到後院,一男一女坐在後院的空地上,相視無言。男的被開膛破肚血流不止,地上瀝瀝淅淅的全是他的血。女的扔下了斷刃,氣喘吁吁,似乎剛剛才平復好心緒。
錢甲聽見聲響,轉頭看向來人,臉上揚起虛假的笑容,“你們醒啦?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再怎麼脫胎換骨,還不是這一身臭皮囊?”秦禽赤腳踏進院落中,他衣裳襤褸衣不蔽體,十分的流氓樣走進了院落中。
南無顧忌著幾分體面,瑟縮這身體,躲在屏風後面。但是他又壓不住心中的好奇,探頭出去觀察著後院的情況。
落英又看到一個狗男人靠近自己,心中又再次蓄起了一些怒氣,臉上的表情自然是不好看的。她手指發癢,又想把斷刃撿起來了。
秦禽看不懂女人的這些小動作和細微的表情變化,更準確的說,他不在乎。
正是因為對方是女人,所以他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在他的認知裡,女人就是弱者,女人是翻不了天的弱者。就算上去調戲一番,又能怎麼樣呢?
最多就是被罵一頓,又不會少塊肉。這等絕色要是揩到油,那還是自己賺了呢。
秦禽想的是很美,可是能修仙的,有幾個是弱者呢?
“哇,好一個大美人,這是哪裡來的仙子啊,這次下凡來是找小爺我玩的嗎?”秦禽一臉痞相,流裡流氣的開口,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
“你小心點,別亂說話。”錢甲指指自己的肚子,好心提醒,“你想變成我這樣,你就說得再過分點。”
一個怯怯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對啊,這姑娘已經很生氣了,你這樣很失禮數,很欠教養。”這話是身後那瘋書生說的。
可是秦禽畢竟當了很多年的地痞,色膽包天是常態,一時半會兒腦筋還轉不過彎來。
他心想,這麼個妙齡女子,能兇狠到哪裡去,最多也就是嬌嗔幾句,這瘋真人定是又在說瘋話。
秦禽就是不信邪,伸手就要去摸美人的臉頰,下一秒,他的手掌就被刀刃切斷,掉在了地上。
鑽心的疼痛直衝腦門,鮮血從切口處噴湧出來,秦禽疼得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哦,想跟我玩,你想怎麼玩?”落英婀娜的站起身,她身上還是那身帶血的白袍,“我喜歡玩刀,你喜歡嗎?”她帶著惑人的微笑,一步一步朝著秦禽走近,手上是砍斷秦禽手掌的斷刃,“我也喜歡玩你,你讓我玩嗎?”
秦禽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出刀的,他疼得眼淚都下來了,這刀有古怪,怎麼會這麼疼,比砍頭還疼。
“這這這,這娘們兒什麼古怪?”秦禽看著瘋真人。
錢甲假裝四處看風景,說著風涼話,“我提醒過你啦,是你自己不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