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麼這種時候迷了神志啊。”師爺沒辦法,自己伸手到縣令的官袍裡摸索,把印章掏出來,亮給通判看,“大人您瞧,印章。”
“咔嚓”一柄長刀落在了師爺的肩頭。
李井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師爺,你露出破綻了。”
錢甲想了一下,自己在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了,他思來想去,最後把目光移向了自己手中的印章,豁然開朗。
他不應該這麼輕鬆的把印章拿出來。
“信紙,是你寫的。”李井問。
“大人,我也是有口難言啊。”錢甲盡力的拖延時間,儘量想些應對的說辭。
李井一點也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刀刃直接劃破了錢甲脖頸上的面板,血流了出來,“如果難言,那就別說了,我提著你的頭回去交差。到時候再換一個縣令就是了。”
錢甲假裝慌張,“大人,是邪祟,是邪祟作怪,跟我沒有關係啊。”
李井明顯失去了耐心,他揮刀,正想一刀砍了這不老實的人。
錢甲趕忙加快語速,“大人,這城鎮中有妖邪作祟,城中的鄉紳有好幾家都被滅了門。血魔當道吸人血,水鬼潛伏找替身,望春樓裡蛇出沒,樹妖鑽心透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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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井的刀停了。
錢甲可憐兮兮的說,“大人,這些都已經編成順口溜了,你不信的話,隨便去一家茶樓裡面去聽一聽,現在說書先生都在說些什麼。”
李井來之前倒是沒想過情況會如此複雜。
“吳縣令會如此神經緊張,也是因為成天處理些怪事,搞得心力交瘁,他又不敢向上稟報,怕上面怪罪下來,認為是他辦事不利,才惹來的災禍。”
“你是覺得,你寫這樣的信,就不會被降罪了?”李井沒有那麼從容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拉下泥潭了。
現在李井的選擇並不多也不好。
第一種做法是留在這裡處理掉棘手的問題,問題沒處理完,換再多窩囊縣令也沒有。只有挖掉病灶,才能革掉現任的職,重新安插自己人。
這種處理方式是最理性的選擇,但是李井目前並沒有瞭解全貌,不知道這些事件的嚴重程度,萬一超出了自己的能力,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第二種做法是帶著壞訊息回府上交差,讓知府大人親自定奪。
這種處理方式看似穩妥,沒有逾越領導的許可權。但是會被領導認為是懶惰無能。畢竟是花時間親自去了一趟現場,不僅沒有解決問題,還帶回來了更多問題。
師爺露出了一個木然又怪異的表情,“大人,你真的要革縣太爺的職,你革他的職,有誰還能頂替上來?誰來接這個爛攤子。這麼多怪異作祟,誰敢來?”
師爺的表情越發的古怪起來,他語速逐漸加快,“上一個縣太爺已經被血魔吸乾了身體,這一個也快被嚇瘋了,你以為這裡有多太平?”
門籍就在李井的袖口中,只不過他懶得在核對一遍官員名冊。買官賣官是常事,經常有名冊和真人對不上的情況。只要不做的太離譜,大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們這些官大一級的,不是應該更有辦事能力嗎?你現在告訴我,這種情況要怎麼處理?”師爺的頭裂成了兩半,“要怎麼處理!”
李井嚇得渾身一抖,神志又回到了宴席上,小二上完菜走出了包廂,師爺站起身招呼大家吃菜。
李井端著酒杯,突然就不想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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