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依婷當初就是想著忍讓,滿以為他只是在外面逢場作戲,嚐嚐外面的快餐,玩累了會回家。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換來的是別人的上位。
要自己繼續這樣生活下去,她可做不到,於是就和黃文斌談起了離婚。
黃文斌不敢當面見她,一切都是家婆出面處理的。
農依婷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女兒歸她,他們家只要付撫養費就可以了,他每個月可以見一次。
家婆也不是那種刁蠻的人,她自己都哭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戲。按照她的說法,就是教子無法,沒有管好黃文斌,他們家對不住農依婷了,只是別人生的也是他們黃家的骨肉,希望農依婷能夠原諒他們。
呵呵,原諒?老公都被人搶了,連娃也生出來了,怎麼去原諒?
藥房是家婆家公創出來的產業,還有平西縣和安南市的所有房產,這些都是婚前財產,都不在離婚分割的財產裡,也就是說,她和黃文斌的婚後財產只有醫療器械公司的那一份股份。
家婆給出的條件,就是由她選擇一處房產,平西縣或是安南市都可以,畢竟一個人帶娃需要一個安身之處,醫療器械公司的股份全部給農依婷,另外再補償現金一百萬。
農依婷對這些條件,沒有過多說話,她不要房子,只要了醫療器械公司的股份和一百萬現金。
就這樣,她帶著小棉襖離開了黃文斌家。離開的那一天,他都沒有來看小棉襖一眼!
呵呵,真夠狠心的!
她想過,了無牽掛的話,帶著小棉襖去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家裡父母已漸漸老了,妹妹還在讀高中。她不能就這麼放棄,要為小棉襖而活,要為家人而努力,要為自己而精彩。
她原本打算帶著小棉襖去安南市,買一套房子,在那裡從心開始,管理好醫療器械公司,把小棉襖養大成人,這一生也就完成任務了。
後面,父母打電話給她,讓她回家,帶小棉襖回去,他們幫照顧小棉襖。
都說世界上,最希望自己生活好的,只有自己的親生父母!
農依婷為了小棉襖以後讀書,她託在省城安南市的歐曉彤,幫她尋找了一處優質的學區房子,那一百萬現金計劃花完了,還好有一點私房錢,要不然裝修都得借錢。
她帶著小棉襖回孃家住了一段時間。
村裡的變化非常大,各個屯的山路都鋪了水泥,好多人家已經拆了傳統的木頭房子,建起了小洋樓,當然,大部分是沒有裝修就直接入住的。
農依婷父母對外孫女的到來,非常高興,還專門給她做了一個傳統的木輪車,把她放車上一塞,在木輪車前面綁一條繩子,就可以拉著她在村裡四處兜風了。
農依婷家後山的沃柑樹木,不懂是不是缺少營養,好多樹葉泛黃了,結成的果子,還紛紛掉落,哪怕還掛在樹上的果子,也容易長蟲子。
所以,很多人家已經不打理沃柑果樹了,任由果樹自生自滅。農依婷也發現,不單單是山坡,連山衝裡的水田,大部分也荒廢了,已經沒有多少人家種田了。
而且,村裡非常少見有青年人,多是老人和小孩,還有一些年紀大一點的留守婦女。
村裡能夠多見一點年輕人的時間,就是中學放假的時候了。
妹妹農依麗在平西縣高中讀書,每個月有兩天假期,她會迫不及待地回家,回來逗小棉襖來玩。
從平西縣回村裡,比以前農依婷讀書的時候要方便了許多,平西縣到hq鎮的道路是前幾年擴建的瀝青路,班車飛的非常快。圩日的時候,鎮上有搞客運的三輪車或者五菱麵包車,農依麗可以輕鬆到村裡。要是不在圩日,就由父親去接她回來。
有一天,農依婷帶著小棉襖爬上後山的山頂,小棉襖會開心地摘幾朵漂亮的野花來玩,還會拿小野果來吃,野果還是青澀的,她一邊吐著,一邊喊著:“不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