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依婷眺望著遠方的山頂，那一座手機訊號塔依舊在。她想起了跟甯小鵬認識的第一年，雪花飄舞，需要爬到這山頂手機才有訊號，也想起了奶奶就是那個時候去世的。

哎！青山依舊在，不見當年人！

很快，又到了妹妹農依麗的假期。

她從鎮上搭了五菱麵包車回村。

車上有一個多嘴的婦女，認出了她，就問她：“農依麗，你姐農依婷是不是離婚了？”

農依麗愣住了：“離婚？什麼時候？”

“你不知道啊？”

她搖搖頭：“沒聽我姐說啊！”

的確，她除了每個月回家兩天，其它時間都在學校裡，怎麼會知道呢？

她就問那個婦女：“誰跟你說的？”

婦女告訴她：“我去藥店買藥，你前姐夫家開那家藥店呀，有一個表妹在那裡上班的，她告訴我的。”

“哦，我沒聽說。”她側過臉，望著車窗外，路邊的山坡種了好多好多的桉樹，已經有手臂那麼粗了。

農依麗心裡非常難受，好好的一個姐姐，為何就離婚了呢？那麼，小棉襖怎麼辦？為什麼不能想父母那樣在一起一輩子呢？難道是因為太有錢了嗎？這樣的婚姻，太可怕了！

農依麗回到家裡，她假裝沒有事一樣。

農依婷老遠就對著屋裡喊：“小棉襖，你姨媽回來了。”

小棉襖踉踉蹌蹌地走出來，指著農依麗：“小……姨……媽。”

農依麗伸出雙手走過去，然後蹲下來抱起小棉襖逗了起來，小棉襖也非常喜歡她，親了她半臉的口水。

“小棉襖，今晚跟姨媽睡了，好不好？”

她就回頭望著農依婷：“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農依婷也逗她：“我把你送給姨媽了。”

小棉襖馬上向著農依婷招手，哭鬧了起來：“媽媽……媽媽……嗚嗚。”

農依麗繼續緊緊地抱著她：“姨媽幫你衝奶粉，今晚就跟姨媽睡咯。”

“我要媽媽，要媽媽，嗚嗚……”

農依婷看著小棉襖的哭鬧，鼻子酸酸的，她走了過去，抱過來，輕輕地拍打著小棉襖後背：“好，我要媽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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