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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變成了影子

這注定不是一場身心放鬆的旅程,對於方婷和曲雅來說,都各懷鬼胎,而讓方婷決定將計就計的是當晚曲雅異常的舉動。

“衣櫃上的血是曲雅弄上去的。”方婷輕聲說了句。

老關詫異,好半天啊了一聲。

程斬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但明顯在聽,司野則追問她,“什麼的血?”

方婷回憶,“像是兔子之類的,我看得不是很清楚,能肯定的是個小型的能抱在懷裡的動物。”

自打對曲雅有了心思後,方婷哪怕是睡覺都在保持警惕,講真,作為朋友來說她壓根就不想懷疑她,甚至時不時在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但之後,有個同系的同學跟她說了件事,也是無意撞見的,說看見曲雅在教室裡緊緊摟著助教不放,好像在哭。

方婷不覺得有什麼感情是放不下的,在確定了曲雅口中的男人就是助教後,她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跟曲雅開誠佈公地談談。

多年朋友,怎麼都比不上一個男人嗎?

再說了,她對那個助教也沒什麼感覺。

可真要談,那也得講究技巧,曲雅雖說內向文靜,但心思敏感不說,骨子裡還是挺自傲的,如果她說自己並不喜歡助教,說不定會更刺激曲雅,會讓她覺得自己想要得到的寶貝在別人眼裡卻是一文不值的。

到時候會不會恨上她?

而到了香格里拉那晚,當曲雅用血染了衣櫃的時候,方婷已經預感到,在曲雅心裡未必當她是朋友了。

“我不知道她要對我做什麼,就覺得她在洗手間裡神神秘秘的,但我知道那晚她肯定要有所行動。”

方婷便“主動”失蹤了。

監控裡所謂詭異的舉動,都是方婷故意為之的。

而失蹤期間,方婷穿上了一早就備好的當地藏民的衣服,混在人群裡,來“監視”曲雅的一舉一動。

果然,曲雅著急了。

不是對她失蹤的著急,而是對這件事突然發生的不解和惶恐。

司野提出疑問,“你說你監視曲雅,怎麼監視?”

古城現在遊人少,哪怕她是喬裝成當地人,那也總不能時刻在客棧周圍轉悠吧,別說曲雅能不能發現,老關也會有警覺吧。

方婷低嘆一聲,聽著挺沉重。她沒回答司野的話,就說了句你們等一下,然後起身上了樓,沒一會兒又下來了。

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司野定睛一看,是個挺小的黑色玩意兒,十分不起眼。

“這是我的習慣,做課題的時候能隨時記錄。”

大家明白了。

臨“失蹤”前,方婷將錄音器留下了,沒敢放曲雅的包裡,擇了房間隱蔽的地方。其實只要曲雅不發現的話,其他人看見她也不擔心。

這東西造型普通,讓人壓根聯想不到有錄音功能。

方婷將手機掏出來,點開與錄音器的連結,放了兩段錄音。

都是曲雅的聲音。

第一段: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我什麼都沒做呢,她怎麼就不見了?

第二段:失蹤了就好。

這段的最後是曲雅在笑,笑得挺讓人脊樑骨發涼。

“我聽到了一個陌生的曲雅。”方婷難過地說,然後抬眼看他們,“為了個男人嗎?至於嗎?我倆可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啊。”

司野想了想,“從小到大,是不是你更受歡迎?”

方婷一怔,好半天才明白過來。

司野也就不問了,從方婷的反應來看的確就是如此。有時候友情就跟愛情沒什麼差別,性子上可以互補,但能齊頭並進甚至勢均力敵的最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