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友情能包容一切,如果不在同一個賽道,那何來的共同語言呢?
所以說,助教的事只不過是導火線,自小到大的追趕和攀比,才是這段友情岌岌可危的關鍵。
“她在跟誰說話?”程斬冷不丁問。
他向來是一針見血去戳關鍵,對於曲雅的心理狀況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方婷不解,“跟誰說話?不是喃喃自語嗎?”
喃喃自語也是曲雅的習慣。
老關要方婷再把錄音放一遍,方婷照做,等聽完後,老關說,“我聽著也像是自言自語呢。”
但程斬很肯定地說,“當時屋子裡還有別人。”
一句話說得方婷毛骨悚然,如果真有別人,那怎麼沒錄到對方的聲音?老關驚覺事態嚴重,看了一眼錄音時間,仔細去回憶一番,然後連連擺手。
不可能,在方婷“失蹤”的那段時間他格外注意了,店裡沒來陌生人。
“除了派出所的人還有你們幾個,沒人再往樓上去了。”老關很肯定地說,又補了句,“我也上去過,但肯定不是我。”
沒人會懷疑老關,無仇無怨的。
司野思量著,“那可能……就不是人了。”
一句話嚇得方婷和老關又瑟瑟發抖。
程斬見狀,說,“經過今晚,也沒什麼能嚇著你們的了吧。”
司野聞言,扭臉看程斬,看來他倆的想法一樣。方婷也是聰明,見程斬這麼說就明白了,再開口時聲音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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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跟曲雅說話的是……邪祟?就跟今晚上一樣?”
老關在旁是又驚又恐的,還頭疼,今晚的事要傳出去了,他這個客棧還怎麼開呢。
本想著拜託在座三位守口如瓶,不想程斬開口,“方婷我問你,曲雅在衣櫃上塗血的事你是親眼見到的?”
方婷點頭。
“好。”程斬也微微點頭,繼續道,“當時你沒質問,並且失蹤的時候裝神弄鬼,為什麼?”
這其實也是司野想問的。
血不血的先放一邊,將計就計失蹤就失蹤吧,可偏偏要弄得那麼詭異,這是為何?
方婷低垂著臉,好半天沒開口。
程斬瞅著她,也是許久,說了句,“跟客棧之前發生的事有關吧。”
方婷肩膀一顫,抬眼看他,點點頭。
那頭老關驀地瞪眼,“跟客棧有關?我的客棧?什麼事?”
程斬沒理會老關的大呼小叫,要方婷繼續說。
方婷使勁一咬嘴,說,“是,我騙了你倆,其實我早就知道七月客棧裡出過事,在曲雅訂了這家客棧之後我打聽到的。”
但那時候方婷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她被提醒要小心曲雅。
“聽說當時客棧出事時也發現了血和抓痕,所以我在想,曲雅可能想利用傳聞來……對付我。”
最後這三個字方婷說得挺艱難,畢竟多年朋友,用了這個字眼著實心傷。
“抓痕也是曲雅弄的?”司野問。
方婷聞言,眼神裡有迷茫的,“當然,難道不是嗎?”
“你親眼所見?”司野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