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一吐就不算完了,司野趴在浴缸邊哇哇又是吐了幾下,盡數的都是血。
那血在地上流動,順著浴缸濺出的水流一併要流向地漏。程斬見狀抬手一掃,地上的合虛血迅速彙整合團,被他釋放的合虛籠罩,緊跟著火光乍起,那些合虛血瞬間揮發了。
合虛溶血而生,簡單說就是不但能迅速與血液相融合,還會很快速地造血,而造出來的全都是合虛血。
這原本是好事,對於程斬來說。
合虛強大的造血功能是他能持續不斷操縱力量的一切所在。
可對於正常體質的人或其他族群來說就是滅頂之災,它會迅速吞噬原本血液,燃爆人體。所以合虛血無法被水稀釋,也無法消散,一旦任其遊走,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司野大口吐完血之後就一直趴在浴缸上,耷拉著腦袋,衣衫上大片的血。
花灑打在他後背上,仍舊兢兢業業散發著涼氣。
程斬也累得夠嗆,整個人仰靠著浴缸,被打溼的衣衫緊貼著身體,繪出流暢結實的輪廓來。
漸漸地,浴缸裡的水不再溫熱。
而司野也漸漸的恢復了面色,只不過,比尋常蒼白。
程斬關了花灑。
靠在那,抬腿踹了司野一腳。
司野沒動靜,仍舊低垂著臉,像是耗盡了心力似的。
連個聲兒都不帶出的。
程斬湊上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身體。
徹底放心了。
體溫也恢復正常了。
“阿野。”程斬喚他。
他沒動彈,但從呼吸來看趨向平穩了。
可他頭頂漸漸冒出個影子來,仍舊被圈在水霧裡。
那影子衝著他笑,指著他,又指了指司野,笑得別提多有譏諷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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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斬看著影子,微微一眯眼。
巫靈終究是忌諱程斬的,趕忙迴歸原始。
雖然它沒說話,可程斬看懂了它的意思。
是,他承認。
軟肋就在眼前。
司野體內的這番力量,何嘗不是在詐他的致命傷?
程斬顧不上那麼多了,將司野拉至懷裡,讓他靠在他身上,又喚了他兩聲。
司野這才有了反應。
就像是個睡熟了很久的人終於被叫醒,又或者醉酒的人醒了酒似的,總之眼睛睜開時整個人是懵懂狀態。
渾身肯定沒力氣,就軟塌塌地繼續靠著程斬。
好半天腦回路才恢復正常。
“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