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司野呢喃了一聲。
程斬鬆了手指,窗簾就即可又闔上了。
幽暗裡,司野的胸前閃爍了一下。
程斬狐疑,上前一看竟是他脖間的那個圖騰吊墜。要說是閃著多亮的光倒是沒有,是那種暗光浮動,隱隱的,仔細打量宛若一抹流沙似的在上頭遊走。
這倒是奇了,什麼情況?
等程斬坐下來打算仔細檢視,吊墜上的暗光就不見了,又恢復如常。
程斬又等了等,揣摩了好半天,那吊墜就始終沒異常了。
可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異樣。
有點熱。
他摸了摸頸間的吊墜,起身去了洗手間。
就跟剛剛的情況差不多,在鏡子裡被程斬捕捉到了最後一抹光。其實也就是前後腳,前腳剛站在鏡子前,後腳吊墜上的光亮就不見了。
程斬站在鏡子前細細回憶,那光也是暗光,但像是兩道,相互糾纏相互消融。
太短暫了,看得不是太清楚。
鎖骨處有滋滋啦啦的疼。
是傷口的位置。
收拾好司野後他也將傷口處理了,止住了血,現在又是疤體的狀態。
想著這道疤終究還是留不得,萬一下次再被司野給咬開呢。
程斬釋放些許合虛,利用合虛來抹平疤痕。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等合虛散了,疤痕卻還在。
他微微一怔,再次釋放些合虛來。
可結果一樣。
他又試了幾次,疤痕就是消除不掉。
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只要他有傷在身,合虛就能迅速使他自愈。
難道是因為疤痕保持得時間太長?
也不能這樣。
程斬竟是想不通了。
疤痕的位置還有點疼,他抬手去摸,不想竟有一縷光纏繞傷口。程斬湊到鏡子前仔細照看,極暗的光,像是沙子似的能夠流動,但也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次像是鑽進了傷疤之中。
不疼了。
程斬又使勁碰了碰,疤痕毫無感覺了。
好像那光跟剛剛的很相像。
到底是什麼程斬拿不準,可隱隱覺得跟司野體內的力量息息相關。
別問他為什麼這麼想,問就是直覺。
程斬取下吊墜,又是打量了一番,沒異常。本不想戴了,後來一想到司野喜歡,那還是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