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司野的報應來了。
十分鐘跑了四趟洗手間。
最後一趟幾乎是扶牆出來的,拖鞋都來不及趿拉了,佝僂個身體,嘴裡直哼哼。
程斬沒上前攙扶,就坐在餐桌旁慢悠悠喝咖啡,欣賞著司野一趟趟跑洗手間的行為。
末了司野步履蹣跚地坐在他對面,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說,“腸胃藥都吃了怎麼還不管用啊,是不是藥過期了?”
程斬端著咖啡杯,“剛買的藥,不會過期。”
司野是被程斬拍醒的,週一,要上課。
剛起來那會兒還神清氣爽的,看見一桌子早餐也別提多歡騰了,不料一口粥剛下肚,司野的肚子就開始翻江倒海了,兩趟洗手間過後程斬覺得刻不容緩,就叫了送藥。
看來後勁不小啊。
司野的頭枕著桌子,捂著肚子哼唧,“那我再多吃兩粒。”
“不能過度服藥。”程斬沒同意。
胃裡完全排空了,肚子雖說沒再疼,可司野是半點勁都不敢松的,他保持著趴桌的姿勢說,“我體質不是特殊嗎?”
“特殊也不能亂吃藥。”
司野兩眼放直,“我覺得就是早餐的問題……外賣不乾淨。”
程斬放下咖啡杯,語重心長的,“阿野,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不用吃東西,改改你嘴饞的毛病。再說了,你鬧肚子跟早餐沒關係,以前又不是沒吃過。”
以前是以前……
司野不想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
他微微抬頭,目光落在操作檯的砧板上,當然砧板已經刷乾淨了。
“反正,肯定不是吃肉吃的。”他強調。
程斬啞然失笑。
為了解釋不是自己在早餐裡下毒,程斬將昨晚他吃生肉的事告知了,當然也會隱瞞一些事,隱瞞那些連他都沒想通的事。
只是告訴司野,你昨晚耍酒瘋大晚上起來切生肉吃,那肉被你咬得咯吱咯吱的,還沾著血。
司野死活不信。
不信是吧?程斬也有辦法,留證據了。
給他看沾了血的衣服。
當然,衣服上的血是傷口上的,可程斬就是使壞了,告訴司野就是生肉上的血,還來了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
“你都不知道你吃的有多香,肉嘎吱嘎吱地咬,血就從你嘴角流,跟吃人似的。”
說的司野那叫一個鬱悶。
程斬見他一臉吃屎狀甚是想笑,心想這孩子也是好騙,肉再生那也只是肉,就算化開了有血也不會流那麼多。不過他就是想騙他為樂,就喜歡看他抓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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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野沒抓狂,沒時間。
一趟趟洗手間去的,他已經來不及思考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