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闆來催款了,昨晚的打賞錢。
人家唱歌的鮮肉哥哥沒好意思露面,又或者對方覺得醉鬼的話權當聽個笑話就好了沒當真,總之是老闆親自出面來的那通電話。
“那肯定得老闆出面啊,酒吧是他的,那些錢一分下來他能賺不少呢。”
在課上,沈壎懶洋洋地說。
與其說懶,倒不如說是沒怎麼睡醒,還有馬志,那麼五大三粗的小夥子此時此刻也偃旗息鼓,眼睛下面都出烏青了。
可真是夜場熬死人。
“司小公子啊,我是經過昨晚上才領略到你豪門世家的揮霍和霸氣啊。”沈壎的酒量算是他們三人當中最強的一個了,雖說頭還有點疼,胃裡噁心,可也沒堵住他的嘴。
以往吧司野也豪爽,不管是生病前還是生病後,他都不是對朋友吝嗇的主兒,尤其是病好之後的司野更喜歡呼朋喚友的,但那種豪爽也沒讓人覺得誇張。
你想啊,大家都在學校的,再花錢還能怎麼花?又不置辦什麼大件,無非就是些吃吃喝喝的。
所以漸漸的,別說沈壎了,連其他同學都時不時忘了司野是小公子的身份,換句話說,這位小公子活得太不豪門了,跟個假的似的。
直到昨天晚上。
刺激的沈壎覺得自己像是在看電視劇,熱血沸騰的。
想著這還只是五六十萬呢,要是五六百萬甚至上千萬呢?那他可就是開了眼。
司野不想搭理沈壎,頭偏到一邊,頭疼加肚子不舒服。
奈何沈壎對這個話題還津津樂道著呢,一臉好奇地追問他,“小公子,你是一點都不心疼啊?”
見司野沒說話,沈壎又恍悟,“也是,那點錢對於你來說就是毛毛雨。”
又是一聲嘆,“五十萬啊,我要是有五十萬能買好多東西呢。”
是啊,五十萬。
這筆錢怕是隻有兩種人不會在乎。
一是不在乎錢的人,像是司家的公子哥。
另一種是沒金錢概念的人,像是姜周他們。
當然,也包括程斬,所以那十萬加碼加的就跟加十塊錢似的毫不猶豫。
他不屬於那兩種人。
他有金錢概念,又在乎錢。
他都心疼死了。
五十萬啊,五十萬!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留著錢能幹點什麼大事,可這年頭沒錢寸步難行不是?
不行了,肚子又疼了。
司野徹底不想搭理沈壎了,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壎卻是個十足沒眼力見的,湊到他身邊繼續說,“那你最後給了嗎?”
這不廢話嗎,不給能行嗎?電話都打到程斬那了。
搞得就像是班主任打給家長告狀似的。
沈壎嘖嘖了兩聲,“你一擲千金也就罷了,沒想到程學長也是個隱形豪富呢,那加碼加的都不帶眨眼睛的,瞧著昨晚的架勢,如果那主唱還不走的話他可能還會繼續加碼。”
見司野還不吱聲,沈壎著實是更好奇了,“你倆現在不是同居嗎?程學長家裡到底什麼背景?怎麼那麼有錢?”
什麼背景和為什麼那麼有錢司野是知道的。
就程斬那樣的,哪怕不是九部老闆的身份,他也能給自己攢出個潑天富貴來。他又不用吃喝,尋常人的正常支出他都沒有,買衣服會買些質感好的,貴是貴了點,可架不住能穿很長時間。
就連上學都是拿獎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