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程斬給了個強有力的理由,“我是為誰排憂解難呢?昨晚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能損失十萬嗎?”
你在乎十萬嗎?
“在不在乎另說,但我也不能無緣無故損失錢財,阿野,我覺得你之前的話說得對,咱們都是要活千秋萬代的,最怕的就是人還在錢沒了,所以我以後也要能省則省。”
司野真不想做冤大頭。
可程斬就逼著他做了冤大頭。
一想到這茬事司野不但肚子疼,頭更疼,所以他挺想跟沈壎說,你的程學長到底有多少錢我是不清楚,那十萬是我幫著掏的!我掏的!
等轉賬過去了,酒吧老闆又來了一通電話,程斬不邀功,一按擴音,將手機推給司野。
酒吧老闆先是告知錢已收到,又一個勁感謝,還要給他們辦vip卡,下次來酒吧喝東西有折扣,等等巴拉巴拉一大堆話。
聽得司野腦袋漲乎乎地疼。
他幾番想說,昨晚就是個傻x的誤會,咱們就及時修正錯誤,沒以後了啊。
早飯也沒吃。
司野沒心情,也沒敢吃。
一大早程斬載著他來了學校,將他往宿舍門口一扔,提醒他,你進去再抹把臉吧,精神點,否則別人看了會誤會。
還能誤會什麼?
程斬打量著他,似笑非笑的,“誤會昨晚被辦的人是你。”
臨走的時候程斬又扔了一句話——
“花錢長記性,以後別喝酒了,喝酒誤事。”
來往的同學唯一聽見的話就是——喝酒誤事。
於是,他就被誤事了。
上午的課剛開始還行,司野的肚子尚算爭氣,雖說也會翻江倒海幾下,但沒發展到一瀉千里的地步。
就在他剛感嘆自己特質雖特殊,可終究還是能被人族的藥所治癒時就被啪啪打臉。
程斬出現在講臺上後,司野的肚子就開始了。
那叫一個翻滾啊。
也不知道真是生理反應還是心理緣故,司野覺得更像是後者。
他一看見程斬的臉就能想到他的話:生肉被你嚼得咯吱咯吱響,血順著嘴角流……
司野覺得自己絕對是被騙了。
於是肚子就更鬧騰了。
就這樣,每隔一會兒,站在講臺上的程斬就看見司野捂著肚子鳥悄地從後門溜走了……
溜走的時候急匆匆,回來的時候一身無力……
然後坐下來不到十分鐘又開始迴圈。
程斬跟沒事人似的,始終沒停了授課進度,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等司野第四趟回來後整個人都恨不得是爬進教室的,回到座位上後,沈壎擔憂地說,“你拉得也太嚴重了吧,還有東西拉嗎?”
司野搖頭。
能有什麼東西可拉的,進洗手間就是拉水。
沈壎挺好心,把保溫杯子推到他面前,“補點水分吧,一旦拉脫水了可就麻煩了。”
司野婉拒,別說是水了,他現在連空氣都不敢多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