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反應快一扭臉,司澤陽的唇擦著他的臉頰就落脖子上了。
這變故快,前一秒司澤陽還在質疑他的身份,下一秒就跟猛虎撲食般生猛。
他沒抬頭,唇貼著司野的脖子就瘋狂吻下來,手也沒閒著來扯他的衣服。
司野沒穿外套,身上就一件t恤和牛仔褲,所以司澤陽的大手很輕鬆就探了進來,繼而來扯司野的褲子。
有個零星片段就陡然在司野的腦子裡形成!
昏暗的房間,一張大床上,醉醺醺的男子將司小公子重重壓住。司小公子嚇得渾身發抖,眼裡還沁著淚,卻是不敢反抗,任由那男子上下其手。
混亂間像是有人闖進來,只聽嘩啦一聲響,壓在司小公子身上的男子悶哼一聲倒下……
這記憶就跟刺似的,扎的司野頭皮發疼。
緊跟著他將司澤陽猛地推開,起身又一把將他薅起來,驀地扼住他的脖子按在牆上,厲聲喝,“你他麼找死?”
司澤陽竟沒反抗,就任由他扼著自己,盯著司野似笑非笑的。
司野惱怒,“噴水池那會是你下的手吧?還有我回城的那幾頭蒜,也是你安排的吧!”
司澤陽不回答,就是看著他直笑。
司野手勁一加,司澤陽就被勒得臉近豬肝色,可他還是不鬆口,就斷斷續續道,“你……敢殺我?在……司家的地盤。”
司野恨不得掐死司澤陽。
暫且不說他是不是兇手,就單說剛才的行為也足夠讓司野有了殺生的心思。
可他說得對,這裡是司家。
一個堂堂二公子就死在老宅裡,兇手還是司家三公子,的確會給他惹來不少麻煩。
司野忍了又忍,終於在司澤陽翻白眼的時候鬆了手。
司澤陽一下倒過來氣,一手扶著床頭猛烈咳嗽,許久終於緩過來了。也沒見惱怒,就勢往地上一坐,還是瞅著司野在笑,只不過這次的笑裡就有了意味深長的東西。
司野簡單整理了衣服,走到司澤陽面前,居高臨下盯著他,“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查是吧?司澤陽,司家欠我的,我都會找回來。”
司澤陽忽而嗤笑了,“找?怎麼找?就憑著你的蠻力?”
他支起一條腿,胳膊搭在膝蓋上,抬頭與司野對視,“不過,是不一樣了,之前連反抗都不敢,就跟……”
有意停頓。
司野沒催促,目光森涼瞅著他。
司澤陽笑得浪蕩,“就跟鴛姨一樣,為了能留在司家,就算被人壓在床上欺負也不敢吱聲,也不敢讓老爺子知道。”
“你說什麼?”司野震驚。
司澤陽笑得更是肆意,“不知道啊?鴛姨長得漂亮又年輕,憑什麼要便宜了老爺子獨佔?饞她身子的人可不止老爺子一個……”
司野又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是你?還是別人?”
司澤陽就典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管司野怎麼對待就一副不吐口的模樣。但還在言語上刺激司野,“鴛姨惹人憐愛,你呢,又隨了鴛姨的性子,也怪不得讓人起興致啊。”
司野一拳掄司澤陽臉上。
這一拳勁不小,司澤陽的嘴角破了,出了血。
一咧嘴,牙齒都沾血。
他還在笑,又朝旁啐了一口血。
“到底是誰?”司野微微眯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