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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鋪子裡發生過奇怪的事吧

房間是205,二樓拐角的位置,正好處在夾角,左右兩邊的情況都能盡收眼底。

包括樓下。

正對著那幾張咖啡桌,白衣男子的長相,看著年齡跟他差不多,頂多也就二十剛出頭。面板挺白,眉宇間沉靜,再襯上一身白衣,整個人冷峻得很,拿杯子的手很漂亮,指骨修長。

司野臨關門時冒出個念頭:長挺帥啊。

進了房間,司野環顧了一圈。

所謂的觀景大床房,其實面積也不大,純木樑結構,進門左手邊洗手間浴室,中間大床,右手邊是半落地窗,窗外就是古城。

確定門上鎖了,司野將揹包往臺子上一放,快步竄到床頭櫃前。床頭櫃是挺敦實的實木三鬥櫥,刷的紅漆亮油,嵌入燙金花枝紋,差不多有半人高。

一般來說床頭櫃跟床的高度都成比例的,要麼就是比床低一點,方便隨手放東西;要麼就是比床高一點,也方便隨手放東西。

司野坐在床上,床頭櫃都快趕上他頭頂高。

這特麼還是床頭櫃?

他嗤笑。

櫃子挺重,完全搬開不可能,司野將其搬開了半掌寬的縫隙,藉著燈光打量被櫃子蓋住的牆面情況。

有幾道抓痕,挺淺的。

還有……

他疑惑,伸手摸了一下。

蹭了滿手白。

翻出包裡的手電筒,一手打光,一手探進去,從上至下貼著牆皮摸了一把,看了看。

三鬥櫥遮擋的三分之二的牆壁重新刷了大白,剩下三分之一是舊牆皮,有點泛黃。

刮大白不刮全牆?

等他用指甲刮下一小塊牆皮,這才知道這一塊大白想要遮蓋什麼了。

牆灰不是純白色,摻著些褐色。

司野食指和中指碾了碾,看著細碎的褐色粉末,心裡就冷不丁蹦出個字來:血。

突然有人敲門。

敲門聲不疾不徐的,還帶著客氣。

開門時,司野已經將三鬥櫥恢復到原位。

門口站著老關,手裡託著個托盤,跟他打了照面後笑了笑,“咱們自家做的犛牛肉乾巴,給你端來點嚐嚐,能緩解高反。”

托盤裡放了只粗陶碗,乍一看灰撲撲的不起眼,在這種地方卻相得益彰,碗裡裝著好幾大片牛乾巴,倒是挺實在的老闆。

只是司野接碗時,明顯瞧見老關往屋子裡瞅了一眼。

“口感不錯啊,好吃。”司野靠著門框,不著痕跡地擋住了老關的視線,當著他的面就嚼了一塊,軟硬適中鹹淡相宜,牛肉味純。

順便的,他又看見了那個男人,仍舊坐在那,好像一直沒挪地方。

老關呵呵笑,跟他說自己開客棧講究的就是緣分,所以總喜歡自己做點什麼給住客之類的。

司野聽得不入心,趁著嘮嗑空檔,他下巴朝著樓下一抬,“關哥,也是住客?”

老關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了一眼,嗯了聲,“在我這兒住了小半個月了,別看客棧小,但住著舒服,多少回頭客都找來呢。”

司野嚼著牛乾巴沒接話,目光始終落在樓下。

那人卻像是有感應似的,抬頭朝樓上看了一眼。四目隔空相對時,司野竟生生冒出一股子激靈來。

男子雖看著年輕,可眼睛裡像是藏了宇宙洪荒,眼神淡淡的,又像是能洞察一切似的鋒利。

但很快,那人就收回目光。

就好像剛剛不過是隨意一瞥。

老關在旁絮絮叨叨,說他住店期間如果懶得動彈也可以在客棧吃,反正他都要做飯。司野道了謝,說如果在店裡吃的話他就交伙食費。

老關一擺手,“無所謂了,大家相聚就是緣,多雙筷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