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失敗,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面子,更是純血哨兵一派的面子。這次文特森要人,純血哨兵毫不猶豫地將薩米拉甩了出去。
沒有用處的人,是不配有人權的。弱者,註定是被拋棄的存在!
“菲比,又在看薩米拉,你喜歡他?”
來人是凱恩,他又來八卦了。“沒有,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不管走到哪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免不了會有派別,有爭鬥。大家總是不自覺地劃分隊伍,站隊。就算是不站隊也不行,不然就是被所有人邊緣化。而站了隊,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如果沒有做出一定的貢獻,被拋棄也是早晚的事,更何況不僅沒做出貢獻,還給自己的派別丟臉,這種事情,真是有夠讓人厭煩的。”
“這麼說,這種事情你也見得不少了,幹嗎還要為薩米拉感到抱歉呢?這本來就是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忍不住會想,對薩米拉來說,也許純血一派同樣也是對他的一種背叛吧!有用的時候微笑著,沒有用立刻丟到一邊去,完全是對待奴隸的做法啊!看看這些天薩米拉過的日子吧,簡直像是一頭喪家之犬一樣,他才多大啊!”
凱恩滿不在乎地說道:“不要這麼敏感,菲比,這種事情不會落到你頭上的,放心好了。”
“難說,如果這種事情再也沒有就好了。”菲比抿抿嘴,頗有些不甘。
南部哨兵總部會議大廳內
利普森:“文特森這小子真讓人不爽,難道我們就讓他每天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嗎?”
亞索:“沒辦法,我們沒有許可權趕他走,忍忍吧,他不會待太久的。”
利普森:“我們做點手腳不就好了,保證他乖乖聽話,早點離開。”
南部哨兵總指揮馬克心中一喜,正要接話,只聽見亞索又說:“不行,你們不要忘了,文特森身後的人是誰。柯裡昂和各方勢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得罪他的後果我們誰都承擔不起。”
亞索:“那就想一個既不得罪柯裡昂也能把文特森趕走的方法不就好了!”
正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在場的人沉默下來,紛紛動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會議結束後,眾人匆匆離去,召集自己的部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究竟誰能拔得頭籌,為親愛的總指揮馬克解決掉這件小事呢?
1號汙染區
10年前,文特森父母消失的地方是在途經南部高速公路時。當時突然起了一陣詭異的3級颶風,所有車輛都被迫停了下來。文特森父母所駕駛的車輛處於佇列最前方,當颶風消失時才發現車輛已經消失了,只剩一塊銘牌留在原地。
搜尋隊伍以汽車消失的地方為圓心,半徑20千米約12.3英裡)範圍內進行搜尋。因為颶風出現的時間不超過10分鐘,哪怕颶風再快,也超不出這個範圍。
搜救隊伍找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最後是南部哨兵前往附近的汙染區執行任務時偶然發現的。汽車已經斑駁不堪,車窗破損,車門大敞著,搖搖欲墜地掛在車上,座椅上、車門把手上盡是幹涸的鮮血。
搜尋隊判定文特森的父母兩人已經葬身汙染物之口。
10年過去,再次看到那熟悉的車牌號,文特森眼眶發酸,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車身。照片上的汽車道道血痕清晰可見,如今這輛車經過10年的歲月洗禮,渾身鋪滿厚厚的灰塵,讓人不禁有種斯人已逝,而我姍姍來遲的感覺。
開啟車門,後座上赫然是他3歲時在車上安裝的兒童座椅。文特森顫抖著雙手,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他自己都不記得曾經在車上坐過的事情了。
他現在本該是個很幸福的孩子吧!
文特森內心泛起一股強烈的苦澀之意,他咀嚼著、剋制著,多年來的求而不得的痛苦這一刻翻江倒海地向他撲來,直至淹沒了整個世界。
他閉了閉眼,任由眼淚從他的下顎無聲地滑落。
這一刻,其他的哨兵彷彿也感受到了文特森身上那股巨大的悲傷之意,正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