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冷笑了聲。
“不過,我掐指一算,可能離分手也不遠了,謝硯安那小子等著後悔去吧。”
容聿瞥了一眼他,桃花眼裡閃著幾寸光:“時遠,你什麼時候學的佔蔔?”
霍時遠:“剛剛。”
“兄弟,我勸你別太沉浸情愛,這東西最不靠譜,你看你哥——”
容家從建立以來,每一輩的人都風流浪蕩,只是沒想到,這一代出了兩個深情種。
彷彿夜晚只有酒能消愁,能暫時麻痺人的神經,能讓這份心思淡一些。
盡管,第二日,又會愈加濃厚,如同陳年烈酒。
刻入骨髓。
—
舒茉的腳腕傷得不算特別重,但因為面板太過嬌嫩,加上她又怕疼,一丁點的傷口都會無限放大,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醒來的時候,桌子上擺滿了不同型別的早飯,和一張紙條。
謝硯安已經不見蹤跡了。
她撥出一口氣,剛要準備吃幾口,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舒母打過來的。
“小茉,今天中午回家嗎?”
雖說是問句,可舒茉壓根不敢也不能忤逆,只好輕聲應和:“嗯。”
母女倆也沒有很多話聊,何況還是隔著手機,舒茉是感激舒家的,給了她成長的環境,供她讀完大學,不至於顛沛流離過得悽慘。
可與此同時,對舒母也隱隱的有種畏懼感。
想要過得好一點,就要猜準她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討好。
很累,可又不得不。
她提前去買了舒母喜歡的玉石,又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打車回了舒家。
剛一進門,管家就熱情地笑呵呵說:“小姐回來了。”
舒茉溫和打招呼:“宋伯伯好。”
“哎,夫人在等您。”
舒家的別墅是五層建築,每一塊地板每一處設計都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整體風格偏向歐式,碩大的落地窗折射著冬日裡明媚的陽光,看著暖洋洋的。
舒茉今天穿了一件嫩黃色的長裙和白色羽絨服,長發微微散下來,看著就是一副溫柔乖乖女的形象,配上這張清純沒有攻擊性的臉,更加乖了。
是典型的長輩都喜歡的那種。
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著表情,眉眼彎彎,輕聲喚了句:“媽。”
舒母見狀,眉目舒展,也帶上了幾分笑:“過來坐。”
“最近跟謝家相處得怎麼樣?”
舒茉心尖一顫,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著,而後笑了聲:“還好。”
“嗯,想著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跟你爸想在那天,把訂婚宴一起辦了,徹底定下來。”
“你跟那小子,感情不也挺好的嗎?”
她的生日。
其實也就是,被領養到舒家的日子,由於那會已經六歲了,所以舒茉簡單地記了點事。
但這麼多年,也都按照那天過了。